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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驾……这俩字用的可真真叫人惶恐。
落银自知这虽是询问的话,但她是没有拒绝的资格的,当即揖道:“这自是民女的荣幸。”
说罢,便自绣墩上起身,跪坐在了矮桌旁的软毯上,接过了宫女递来的热水银壶
将银壶高高握起,便往茶壶内注水,差不多两分满,就将银壶搁下,转而握住茶壶把儿,将壶盖盖上,用手轻轻摇晃壶身。
待觉察到壶壁散发出温热之后,便将茶壶内的水倒撒到茶碗上。
昭顺帝望着那一片氤氲的热气,好奇地道:“这是何讲究啊?”
“回皇上,这是烫壶,一来可以除去壶内和碗中的气味,二来的话,温热的壶身有利于烘出茶香。”落银恭声答道,心知这道工序在这里还未出现。
“不错……”昭顺帝赞赏地点了头,对左右的宫女吩咐道:“你们都仔细着看,跟叶师傅好好学学。”
宫女们忙都笑着应下。
落银看了眼茶荷中的茶叶,因为不同的茶冲泡起来也有不同的讲究,故要先看茶,可这一眼,便是愣住了。
她自己制的茶,怎会认不出来?
这不是前些日子刚进献入宫的绿雪茶吗?
昭顺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徐徐地道:“朕已听柳共喜说过,今年的莲心茶出了些问题,做主将其改成北园绿雪的,是你。”
落银忙垂首答道:“正是民女,民女擅作主张更改御茶,还望皇上恕罪。”
昭顺帝脸上的笑尽数敛去,口气也开始变得莫测起来,令人猜不出喜怒,他看着落银问道:“你既知此事可治罪于你,为何还要自作主张将茶撤换?”
落银顿了一顿,答道:“回皇上,一来是因为莲心茶被毁,在此种情况下,民女别无选择;二来是因为民女对北园绿雪有足够的信心,三来则是……民女认为皇上是深明大义之人,不会为难民女。”
答完之后,落银便不敢抬头,不知道昭顺帝的反应是怎样,但她料想应该不会太坏,因为这场赌,从一开始她就不认为自己会输。
有几个呼吸间的静默,虽然不长,但仍旧叫落银生出了不确定来……
却听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