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印象,自从胡琴来到茶庄开始,便在南拂院中种下了此草,先前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见会绽开橙黄色的大花朵,十分地娇艳,后来问了杏儿才知道这东西叫做伤明草。
几人闻言,纷纷转头看向胡琴。
“我,我种伤明草只不过是因为它开的花漂亮罢了!又岂会拿它来害人!”胡琴厉声辩解道。
薛大夫看向她,皱眉问道:“据老夫所知,这伤明草在祈阳并不常见,多数人都不曾耳闻。冒昧地问一句,胡师傅是从何处得来的种子?”
“我家乡乃是平仑!在平仑,几乎家家都种有此草,不过是为了赏心悦目罢了!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薛大夫以为这件事情是我所为?薛大夫可不要血口喷人!”胡琴因为情绪激动,脸色涨的通红。
薛大夫不过是出于谨慎这么一问,结果就得来这么一通吼,他身为祈阳城最有身份地位的大夫,就算是达官贵人请他问诊,那也是敬他三分的,还从没被谁这么吼过。一时间,脸色不由地就变得十分难看。
徐折清见状对胡琴投去了一个不悦的眼神,又对薛大夫抱歉道:“胡师傅情绪不稳出言不逊。得罪之处还请薛大夫海涵。”
薛大夫闻言脸色稍霁,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可不会真的跟这种泼辣的女人计较,摇了头,便径直请辞道:“若无其它事情,老夫便先行告辞了,仁春堂中还有不少病患在等着。”
若非不是徐折清之于他有些恩德,他是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抛下一干患者来出诊的。
徐折清深知这些,道了句麻烦了。让徐盛奉上诊金之后,便亲自将人送出了议事园。
徐盛也随着薛大夫一起出了庄子,按照薛大夫写的药方抓药去了。
此刻议事厅中的气氛很有些奇妙。
柳共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胡琴,很具有审视性。白芷亦是微微蹙眉,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落银一语不发地站起身。
胡琴则是还沉浸在自己被徐折清声称‘出言不逊’而心有不甘,再加上这次事情的凑巧,更是令她本就不怎么精明的脑袋搅成了一团浆糊。
此刻,她倒是希望她能陪大家一起染上这急病……倒也不用背负这么多的怀疑了!
徐折清从外头回来。见落银站了起来,便道:“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养好精神准备明日的晋茶会。”
落银顿了一顿,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