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的声音似有种使人安宁的力量,徐折清将心头的雾霾驱散,笑着点头。
车夫去了柴房睡,徐折清则被安排跟易城挤一晚。
思及今晚用饭时易城似对徐折清不是太友善,实际上他对谁都算不上友善……,落银便提前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
想到易城房间没有灯,落银便捧了盏油灯过去。
叩了两下门,没听到动静,她便推门走了进去。
这才见,易城正身着白色里衣倚在牀头,曲着外侧的一只腿,未闭眼睛。
“叶落银,你就这么喜欢随随便便进男人的房间吗?”他口气不明,张口便是这么一句难听的话。
没说出口的后半句则是,你还这么随随便便将男人领回来!
他之所以选择将这句话忍下,是因为……他当初也是被叶落银领回来的……
虽然缘由不同,性质不一样,但结果是相同的。
落银觉得抗体真是个好东西。
起初二人经常吵得脸红脖子粗,她更是时常因为这厮一句话就气的吐血三升,可现在她已经习惯了二人这种沟通模式。
故她很不以为意地道:“我敲门了,你没吭声,我便进来了。”
易城便没再开口,似懒得搭理她。
近来他动辄便是如此,活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落银将油灯放在他牀头的桌子上,道:“今晚徐大哥在你房间睡一晚,你们……”
想了半天,没想到合适的词汇,比如你们好好睡觉,你们好好休息什么的都有些引人遐想的色彩,最后她就道:“你们好好相处。”
易城嘴角一抽,冷笑道:“徐大哥?喊得这么亲近,你们认识多久?”
落银掰着指头算了算,“认识了……有快五年了吧。”
是从她刚来到这世界几个月,下山买茶种的时候算起。
“……”
这么久?
算一算,他跟她认识也不过三年多,不及四年,一时间易城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