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了伤,先在车里调养,我来驾车。等下山到了人多的地方,再换你来驾车。”
裴渡原想拒绝,她却已经先一步上车,坐到了驾车的位置上。
裴渡无奈,只得掀起帘子上车。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去,虞笙放大了声音问车里的人。
“大师,寺主为何要拦你,是…因为我吗?”
幽幽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没有,寺主只是有事吩咐我去办。”
虞笙知道他没说真话,若是有差事交办,又怎会动起手来。
但他不想说,她也不便一再追问。
“大师,径山寺中人人都会武吗?我原本以为只有武僧会武,今日那个小沙弥,身手却那般了得。”
这次裴渡没有否认:“武学也是僧人们日常修炼的功课之一。”
虞笙点头不语。
径山寺若只是寻常寺庙,自然不会让僧人们人人习武。
在离京城最近的国寺中,藏着这么一群武功了得的僧人,是为了什么?
虞笙想不通,也不敢想。
转过下山的最后一道弯,马儿发出尖锐的嘶鸣。
虞笙立即勒马,马车仍出于惯性往前冲了几存。
两匹马头距离咫尺之遥,险些酿成大祸。
虞笙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的马夫便已骂了起来。
“你怎么架马的,你往山下走,怎能如此靠外?
没头没脑的,伤了我家主子,你怎么赔得起?”
虞笙张口想要回击,心里又想起今天的任务是离开京城,离开径山,没必要白白浪费时间。
于是她咽下了了这口气,示意对方先走。
对方或许看她是个女子,不依不饶地还想讨骂。
正此时,车帘被掀开,虞笙看到了一张让她恐惧不已的脸。
——裴瑾。
他竟这么快就来了径山。
虞笙慌张地想要躲回车里,对方却已经脱口而出:“嫂嫂?”
永安侯府上门提亲的时候,裴瑾见过虞笙一面。
仅那一面,他就牢牢记住了这张清丽脱俗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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