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顾不得细想,他歇斯底里一声大吼:“发信号!”
日——
一支响箭带着尖利哨音破空而起。
金鼓咚咚响起,何蕴带着五百精兵摇旗呐喊奋勇冲来。
就在这时,天崩地裂的响声陡然大作,无数滚石檑木从山字石两侧的崖壁上轰轰砸下,眨眼功夫,巨大的山字石便淹没在滚滚而下的滚石檑木中。
刚刚冲到山字石前,五百精兵仿佛大浪拍在了河堤上,哗一声碰得四分五裂倒卷回来。
何蕴挥剑拼命驱赶士兵再往前冲,奈何滚石檑木滚滚而下如山洪暴发,没人敢拿自己的肉体凡胎与大石巨木叫板死磕。
吼得紧了,许多士卒索性远远退到了后面,看热闹似看着木头和石头组成的洪流。
眼睁睁看着二百万银子被当面卷走却毫无办法,李孝逸只觉五内俱焚一句话也叫不出来,胸腔内仿佛有无数草泥马在拼命冲撞,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了。
噗地一声,一大口鲜血从他嘴里喷薄而出,李孝逸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带着一票银车在山里转了一圈后,绑匪小头目一挥手,车队一头向香芋湾扎去。
香芋河乃渭河支流,水量丰沛河流湍急,在香芋湾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洄水湾,非常适合大船停泊。
洄水湾里,几艘大船此时正泊在岸边,两个蒙面大汉在甲板上正焦急眺望。
两人的衣裳一黑一白,黑衣大汉壮硕矫健,白衣大汉则清颀修挺。
当绑匪小头目带着银车出现在岸边时,黑衣大汉在船上猛吼了一声,“老獾,怎么才到啊,太泥马墨迹了!”
绑匪小头目闻言一愣,张口骂道:“喊毬喊,说好了不让叫名字,你踏马找死啊?”
黑衣大汉无耻笑起,“嘿嘿,老子就是喊球哩!”
老獾,也就是绑匪小头目火气更大,“少泥马废话,赶紧装船!”
“好嘞,弟兄们、上手!”
“诺!”
炸雷似一声回应,几十条壮汉纷纷跳下船来,抗起银箱飞快向船上搬去。
老獾一见放了心,嘴里骂骂咧咧道:“累死老子了,弟兄们,咱也该休息休息了。”
一路疾跑,这些赶车的喽啰此时已累得快要断气了,一听这话,大伙二话不说便噼里啪啦躺在了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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