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威仪张口便骂了起来,“小蹄子,谁让你在这里嚎丧?立刻把这个吃货御医泼醒,迅速叫太医院准备连翘、金银花、甘草。”
“诺!”
上官迅速录下几样药名,吩咐一个女官,“去太医院,让院使亲自制药,快!”
女官看一眼地上的御医说,“躺在地上的就是院使大人。”
上官皱起眉头怒吼起来,“少废话,快去!”
说着,她拿起桌上残存的酒壶,含了满满一口酒,噗一口向院使脸上喷去。
长吐了一口气出来,院使从昏迷中悠悠醒来,还没直起身子便手脚并用爬行到天后身边,“天后饶命———”
天后问:“连翘、金银花、甘草什么药性?”
院使此时还未从恐惧中还过魂儿来,吭哧半天才想起答案,“解毒、清热。”
天后冷哼一声,“太傅刚才醒了一下,说让用这几样药。”
院使乃国医圣手,刚才连急带吓一下就蒙逼了,此时缓过神来,一听药名便想通了其中的医理药性,略一沉凝又添了几样药进去。
随后,他又掏出一把银针给冯靖扎了下去,接着又抓起冯靖的手腕细细号起脉来。
院使五十来岁,尖嘴猴腮身材瘦小,本来就长得猴里猴气,加上他沉浸于探病溯源的深度思考中,只见他不停的抓耳挠腮挤眉弄眼,嘴里不停自言自语嘟嘟囔囔,神态活似一只很不安分的白毛老猢狲。
其神态举止惹得周围的力士女官禁不住捂起嘴巴偷偷狂笑起来。
正在这时,就听冯靖肚皮内一阵咕噜声剧烈响起,紧接着他嘴巴一张哇地一口狂呕起来,数碗绿豆汤瀑布似喷了出来,喷了院使一头一脸。
令人震惊的是,即便被喷的满脸秽物,院使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仍抓着冯靖的腕脉兀自不放,脸上竟还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好好好,吐了就好!再灌绿豆汤。”
于是再灌,再吐……再灌,再吐……
接连数次后,太医院已将药熬好端来,马不停蹄的又给冯靖灌了下去。
一顿饭功夫过去,冯靖的脸色及呼吸心跳渐渐恢复正常。
院使拔出银针又换了几个穴位扎下。
天后见状松了口气,筋疲力尽吩咐道:“来人,扶太傅到朕的寝殿。”
众人这才意识到,这里是御膳厅。
而天后还坐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