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老子就是真凶!
冯靖强忍着暗笑,嘴上胡乱应付到,“说白了这是个无头案!我听人说,程武观虽系卢国公旁系侄孙,却长期勾结江湖匪类兼营黑道买卖,分赃不均或江湖私斗都是其被杀的因果,我兄的侦缉方向应向黑吃黑这一点上靠。”
“冯兄所言不差,可您这个圈儿画地稍微有点大了。”
“刘兄还是没听明白,兄弟索性往白了说。”
“请讲。”
“外面有人传言,程武观长期充当杀手掮客,从中获取巨额牙钱,以他的家世、身份及财力,小买卖绝看不上,要干就是大案,例如飞鹰骑皇宫行刺案。”
“明白了!”刘晨一拍脑袋大叫了一声,“皇宫行刺案和程武观被杀案接踵发生,程武观又身为掮客,其中的灭口意味很浓啊!”
“立刻缉捕全城所有的明暗掮客,具体侦办可交京兆府实施,他们对黑道更熟悉。”
“多谢冯兄提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冯兄,改日你我坐坐,容兄弟略表寸心。”
“刘兄乃前辈大法官,改日我来做东,你我不醉不归。”
皇宫行刺乃惊天巨案,上下的联络应由一连串掮客构成,与珰珰关联的掮客除了程武观就是黄掌柜了,如今两人均已毙命,上游的掮客就让刘晨去抓吧。
路上,纪连魁捂着屁股嬉皮笑脸,浑然不把刚才的杖刑当一回事。
纪子惠见状苦着脸子对冯靖说:“他冯叔,你瞧这货,我纪家祖上不知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浑不吝!”
冯靖也不愿在辈分上跟纪子惠再费口舌,他摆摆手道:“老纪,世上有斜木料自有直木匠调理,我看贵公子颇有汉子气概,不如送去从军吧。”
“这个……”
纪子惠这里刚一迟疑,纪连魁便热着脸子接上话茬,“冯叔,我早就想投笔从戎了!都是家父死活拦着,否则我早就在安西都护府混出个中郎将了。”
“别别别,你我年龄相当,叫我冯兄吧。”
“那怎么行?您与家父同朝为僚,论辈分该称您冯叔。”
“既如此,叔就跟你不客气了。”说到这儿,他扭头看着纪子惠,“老纪,黑齿常将军即将率军出征,就让连魁跟着当个副将或侍卫历练历练,如何?”
只要不亲冒矢石上阵玩命,历练历练也不失为一条晋身之途,总比混迹市井惹事生非强许多。
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