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且不论这些所谓的‘士’是否真材实料,关键是大小官吏的举荐和任命皆操纵于宰相和少数权贵的手中。因此而来的后果是,入仕者及其权贵亲属皆感激宰相等少数几个弄权者。”
“继续讲。”
“即便宰相不想结党,而‘相党’自会盘结于朝,无形之中皇权将被相权大大削弱。”
“相党?”
天后愕了愕,半晌才点点头,“此乃痼疾核心,晓珤儿一语中的,接着说!”
“天后可两条腿走路,一条世袭世爵举荐,一条采用大规模新型科举。”
“不错,此法颇有新意极为可行。”
“臣以为,若实施新科举,天后须亲自担任主考。如此一来,凡进士者皆为天后门生,不出几年,天下官员皆出自天后门下。到那时,世袭世爵将不亡而亡!”
“有想法,有办法。”天后眼中顿时荧光闪烁,“善!”
“昔商鞅变法阻力更大,却造就了大秦帝国的四海一统!”
“朕意已决!”天后拍案而起。“新科举的议程纲要先交你秘筹,一俟徐逆授首,朕将大开恩科,广取天下寒士!”
“诺!”
正说着,就见中书舍人纪子惠唯唯诺诺走了进来。
“何事?”太后冷冷一声。
纪子惠噗通跪下,“臣请天后恩典,饶恕犬子连魁。”
太后蛾眉微皱面含厌恶,“纨绔子弟无功而禄,不思进取只会寻衅滋事,看来取士之道真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了!”
纪子惠哭哭啼啼道:“太后明鉴,犬子与程武观斗殴不假,但杀人之事绝不敢做!请天后法外施恩。”
“够了!”天后一声断喝,然后对冯靖微微颔首,“此事冯卿去办,尽管法外有情,然罪不可赦!”
说着她不再理会纪子惠,径自拿起朱笔审阅起奏章来。
见纪子惠仍不明就里还在那里磕头虫似砰砰叩地,冯靖急忙拉起他使个眼色。
两人无声向外走去。
到了殿外,纪子惠苦着老脸抱拳一揖,“冯兄,咋办?”
纪子惠老来得子,为了孽子也顾不得官身体面了,开口就叫冯哥。
“不敢不敢。”冯靖急忙抱拳回礼,“天后既曰法外有情,贵公子理应当庭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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