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你且忍忍,马上就好了,千万别晕过去!”
祁晏安看着别处,死死地咬着嘴里的布条。
过了一会,谢槿宁处理完了祁晏安身上流脓地地方,然后给他敷上了药,缠上绷带。
她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起身长舒了一口气“好了。”
祁晏安脸上已然恢复了淡漠的神色,他拿下布条,合上衣裳站了起来。
谢槿宁收东西的时候摸到了药瓶,她顿了顿,抬头瞧了眼脸色苍白的祁晏安。
“这算是解毒了吗?”
前世,祁晏安到后面权倾朝野,都未能彻底解毒。如今这只是外敷的伤药,真的能彻底解毒吗?
祁晏安没有回话,只是上前把柜子上的机关合上,收回了折扇。
“回去吧。”
谢槿宁知道祁晏安不想多说,便也没再问,两人一路无言,折腾了一早上,已然到了午时。
谢槿宁顺路去拿了中午的饭食,祁晏安不便露面,则是先回了底舱。
她拿完饭食,转身走到底舱梯子下面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她这辈子也忘不了的声音。
“啊,这什么呀这是,根本不能叫米粥吧,简直就是水兑的,馒头也都硬了,”
这么傲慢娇贵的声音,除了谢沐瑶还能是谁。
一旁的谢郢川安慰道“阿瑶先将就一下,过两日到了京城,阿兄带你去吃好吃的。”
谢沐瑶的语气中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哦~好吧。那就说好啦,我要去松鹤楼吃时兴的酒菜!”
谢郢川满是无奈,声音中似是还带着点宠溺“好。”
两人有说有笑,慢悠悠地走上了楼梯,而楼梯下的谢槿宁,则是躲在阴影处,像只阴沟里的虫子,窥探着本该属于她的幸福。
她的亲哥哥,从未带她去逛过一次街,下过一次酒楼。
通往底舱的路一片漆黑,偶尔有一两束阳光从上面透下来。就像那年,她独自一人在谢符走过的回廊一般。
那年,她被谢沐瑶在饭菜中下了夹竹桃之毒却无人相信,众人只当她自己贼喊捉贼,不管不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