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宏大喜,他就知道女人是装的,孟南洲偷人能告诉她?不过是面子上挂不住,不好在人前发作。
他之前可打听过了,孟南洲的这个女人,在村里以悍妇著称,前段时间推了婆母,又打了小姑,却对孟南洲情根深种,现在知道丈夫养外室的地址,能不上门闹?
“在榴花巷第五间,门口有棵杏花树的就是……”
程诺定定望着他,仿佛他会错了重点:“你说他花了二十两银子?”
——
程诺马不停蹄回了云溪村。
一头钻进卧房,翻了个底朝天。
没了。
宅子的地契,不见了。
半年前孟南洲还是个靠程家做活求学的穷秀才,哪里来的二十两银子租房子。
现在她算是知道前因后果了,孟南洲偷了程家给她的地契,跑去给冯知意卖好了。
前些日子,她没顾得上归整原主留下的东西,把这茬完全忘了。
难怪孟南洲迫不及待让她签转赠田舍的文书,原来是怕她发现地契不见了闹起来。
好在村西的七八亩水田还在,没有落入孟南洲手中,要不是今天发现他给冯知意租房的事,半年时间到了,他去哪再谋二十两,除了打她的主意,还能有什么高招?
程诺贴身收好水田的文书,坐上炕上,忍不住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仔细理清。
孟南洲需要钱,想谋夺她手上的田舍,偏偏她没答应,以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二十两!
她记得在梦里,程三虎伤了腿,孟南洲找了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开出的诊金也是二十两。
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
程诺更相信无巧不成书,整件事情更像是背后有人刻意操纵,隐藏更大的阴谋。
始作俑者除了孟南洲,程诺想不出第二个。
既然他做局想把程三虎当猎物,就别怕被猎物反噬,也尝一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