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看着越来越多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衣物,脸从红到紫,最后变成灰白色。
孟家母女早石化了,尤其是孟思静,她不久前刚用好缎子做了双绣花鞋,此刻被人从张三尿壶里翻出来。
粉红色鞋面被浸染成深红色,正滴答往下掉黄褐色液体,腥臭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村里不少人见过孟思静穿这双绣花鞋显摆,此刻望向她的目光满是同情,因为孟思静是全场唯一没出嫁的“受害者”,日后议亲,哪个男人知道了心里能不介意。
“原来程四娘没说错,张三真的是去孟家偷东西的!”
“偷人东西还敢倒打一耙,要不是我们今日来搜,程四娘的清白便洗不干净了。”
“大伙儿跟他废什么话,给我打到他承认为止!”
愤怒的人群一拥而上,张三有再多的辩驳也无济于事,男人们沙包似的拳头落在身上,疼得他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剩一声声哀嚎。
妇人们将程诺围成一圈,安慰宽解受委屈的她。
程诺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四娘此身,从此分明了。”
仔细看便能发现,丢东西中大多数是那日“抓奸现场”的长舌妇,还有两个不知事情全貌,当面羞辱过程四娘,是导致她承受不住压力上吊自尽的始作俑者。
只是现场一片混乱,无人顾及这些细节。
孟家母女气的浑身颤抖,内心从震惊质疑、到恼怒羞愤,此刻已经断定,是张三摸进家对程四娘下手时,顺走孟思静的绣花鞋,偏偏她们还不能对张三发火,要是被他反咬一口……
一想到男人可能对着绣花鞋干了什么,孟思静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推开人群,跑到院里枣树下狂吐不止。
一抬头,篱笆栅栏外,看到一抹熟悉的青色身影。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身影修长,气质儒雅,一身普通青色长衫,仔细看袖口已经洗得发白,面容清秀,眉目舒朗,难掩书卷气,只是此刻眉心紧皱,似是对张家荒唐的一幕颇为不喜。
“里面在闹什么?”
他是收到母亲的传信赶回来的,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