踵军数十万,以致国库一空。
对了,“料敌从宽,判己从严”这招也是魏哲从皇甫嵩身上学的。
虽然他并未说过,但平乱时的诸多布置却无一不在贯彻着这种思想。
而见魏哲这么一说,戏志才顿时郑重的朝他一揖。
“受教了!”只见戏志才感慨道:“兵家之事果然不能纸上谈兵!”
所以如果没有“带方铁钱”替魏哲搜刮物资,他其实连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要知道自六月开始,魏氏的船队出海往返了三次,方才将元骏与管休约定的交易完成,沿海的三韩诸国、秽貊各部,尽数被带方铁钱搜刮了一遍。
总计购得各色马匹两千八百二十五匹,皮毛十万余张,粮食十六万斛,牛羊夷女数千头。
算上先前缴获的马匹,这才让魏哲凑出了四千骑兵。
不过话又说回来,船队运回的这些物资虽多,但也不能全用,还要过日子呢,再加上明年春天魏哲还准备卖一批粮食给三韩当粮种,能用的粮草就更少了。
两个月,是魏哲反复计算过数次才得出的答案。
在这方面,数学家来了都未必有他算的准。
于是围绕着元骏送回的秽貊地图,几番算计之后魏哲终于定下了出兵路线,那便是自带方县东出,走伯济国外围入秽貊领地,如此可直达秽貊族前莫部,并且可以将秽貊七部一分为二。
只见魏哲指着地图道:“前莫部以南,便是东暆部、蚕台部,以北则是不耐、华丽、邪头昧、夫租四大部落。一旦占据了前莫部,我军便可以将秽貊七部分割成两部分,寻机各个击破。”
不过说着说着,魏哲却又忍不住眉头紧皱的摇了摇头:
“不行,我军兵少,分兵必败,还是得先让前莫部以北四部先乱起来,如此方才好收拾东暆部与蚕台部。”
见他这么一说,戏志才心念一动,顿时有了一个想法。
“明公,何不用元子良之计?”
魏哲闻言不解道:“此言何意?”
戏志才解释道:“前番元子良来信曾言,秽貊诸部已然发现新铸兵器品质低劣,如今正在盘查其中缘由,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顺水推舟?”
戏志才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秽貊想要答案,那就给他一个“真相”好了。
只见戏志才风轻云淡道:“秽貊诸部好信鬼神,既如此大可让元子良以钱贿之,令其手下的秽貊亡人在北四部中放出谣言,称各部兵器不利皆不耐部献祭所致,各部兵器受其供奉鬼神诅咒,方才易碎多断。”
“如此,既可使北四部内乱,还可令秽貊人中最强的不耐部实力大减。”
此言一出,魏哲顿时忍不住抚掌大笑道:“妙~甚妙也!”
不得不说,戏志才终究还是戏志才。
即便初出茅庐,却依旧难掩鬼才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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