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至今依旧白身,倒不是和管宁一样想要做隐士。
华歆早年间不能出仕是因为师门的缘故,受党锢牵连。
然而自去年冬,天子大赦天下党人后,华歆其实也动了出仕的心思。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静,只不过是想要谋一个孝廉的名额罢了。
故此从乐浪归来之后,华歆依然在暗中为此事谋划着。
相比之下,管宁就要洒脱多了,随性来往,不拘贫贱。
不过在交游之时,他难免要谈几句在乐浪的所见所闻,尤其是对魏哲这位带方令,更是满是溢美之词,说魏哲上任之前带方危如累卵,结果他到任不到一年,带方大治,百姓安居乐业,边关安定。
一时间倒是让魏哲“治世之能臣”的评语在青州传开。
没办法,这就是名士的影响力,有时候当真比太守、刺史还好用。
然而魏哲虽然在青州扬名,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这种名声最多就是让他在招揽流民更顺利些,其他好处暂时还看不出。
甚至不少北海士族都怀疑管宁这是在有意吹捧,并没有当真。
毕竟北海郡不少人都知道魏哲乃管氏婿,对管宁的话自然也不敢全信。
但总的来说,对魏哲而言算是一件好事儿。
来此世快两年了,他总算是混出了点名气。
不过魏哲听了也没有太上心,转过头便在讲武堂上当起老师来。
……
翌日上午,带方县校。
“兵之有法,如医之有方,必习而后得,但敏智之人自然因而推之,师其意,不泥其迹,乃能百战百胜。”
宽敞的大堂前,只见一块“讲武堂”的匾额高挂正中。
而魏哲则高坐台上,眼神严肃道:“然率为名将,盖未有不习一法、不识一字、不经一事,而辄能通开阖变化运用无穷者!”
“未有生而知之者,更未有生而便知兵法者,若是有,那也是圣人。”
说到这里,魏哲当即瞪着下方的一群军中粗汉问道:“尔等是圣人吗?”
此言一出,一群悍卒顿时连忙摇头,在魏哲面前好似孩童一般。
见此情形,魏哲方才缓缓道:“古之名将或有无师自通者,然此辈亦是于战阵至少经历观摩,日久乃能,否则吾知其断不能也。故巫祝卜筮之法可以鼓军心士气,但绝不可信之为凭。”
魏哲不管大汉其他将领怎么想,反正他的兵肯定是不能信这些神神鬼鬼的。
而在先打压下他们的傲气之后,魏哲方才耐心道:“我知尔等或因幼年失学,不解文字,或不知孙吴兵法真意,故少有研习者,然此乃大谬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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