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注意,贼人背对着他,眼睛却一直盯着柜台上的铜镜,眼见棒槌袭来,不慌不忙,只是身子一个前倾,右腿则向后踹,直踹陆谦胸口,力道奇大,踹的陆谦倒飞出去四五步,又是光身子,摔在地上出溜溜滑。
若陆谦有记性,必然会记得,两年前林冲踹王汉的一脚也是如此。
一击得手,贼人也怒了,两三步跨过来起跳,凌空一个膝击,再次击中陆谦胸口,这次给的重,让陆谦吐出一口血,脸都变成猪肝色,赶紧求饶:“好汉饶命。”
贼人握紧的拳头就要落下,眼见他吐血,半空里停了,略带责怪的语气说:“咦,你个怂,都社了额四要钱,不四要命,你咋不轻话哩嘛。”
陆谦这回乖了,不敢再造次,抚着胸口,惶惶去旁边拿了衣服,先简单披上,而后去了里间,抱出一个木匣子,呈给对方,“好汉,便是我全部身家了。”
贼人接过盒子,打开看,反手就扔,抬脚便踹,又快又很,陆谦躲闪不及,被贼人踹中小腹再次跌倒,说不出的难受,仿佛整个肠子都绞拧在一起,胸口也难受,再次开口吐,这次不光是血,还混杂着食物,酸腥瞬间弥漫整间屋子。
贼人还要举拳头,陆谦连忙格挡,那拳却悬在半空不下来,再次酸溜溜地责怪,“好球甚,你四消遣额哩?你真么大滴官,吃顿饭都花上百两,你就给额二百两,你得四拿额当瓜批?”
陆谦这才知道贼人厉害,人家打进自己家,那都是提前踩好点,打探清楚了,才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憨厚老实。
陆谦能哭死,就听这贼一口关中方言口音浓重,顺带着以为他是西北来的土鳖,没见过世面,随便给些银子打发,没想到,却是个精明鬼。
陆谦没奈何,再次起身,佝偻着腰,进去房内床铺,打开铜包角的匣子,颤巍巍地拿出来,这回厉害,约莫有五百多两,都是整整齐齐的银锭。
贼人眼珠眨眨,将匣子接了,“嗯,这还擦不多。”但拿了钱还是舍不得走,在屋内踱步子,盯着陆谦看,眼珠骨溜溜转。
陆谦心里发慌,开口:“好汉,再也没有,真的是全副身家都在此,我才入仕两年,不可能再有更多钱财。”
贼人不答话,踱了两圈,口里默念:“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念完猛地窜过来,伸手抓陆谦头发,陆谦再次格挡,无奈身受内伤,气力不济,缠他不过,被抓着坐去椅子上,用他的腰带做绳索,将整个人固定在椅子上。
而后去了外面,抱着晕过去的小妾进来,用水冲面,小妾悠悠转醒。
陆谦这才知道,最开始小妾出去发出的那声闷响,该是被贼人砸晕了。
小妾醒来,想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