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秦书淮道,“此事本将自会核实。若如你所说,朝廷定会还你个清白。”
说完,他又在心里算了下。明末的士兵一年饷银大概在1o-18两之间,欠三个月的话大概是每人三四两的样子。这里有两千人左右,估计得有六七千两饷银。
看来还是得出点血啊!立威虽然重要,但是饷银的问题不解决,这些人终归是心里带着怨气的。
幸好孙承宗在宫里的时候提过,说原先蓟州的守军在闹饷,所以自己出门的时候带了些银票。大爷的,这些银票还是大伙儿来贺老子大婚的份子钱,老子还没焐热就得散给这些丘八了!
冲众人说道,“各伍的把总出列!”
十几个把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惊惧之色,纷纷心想,这个钦差大人莫不是开始要治我们这些把总的罪了?这些把总之中,还有好几个就是这次哗变的领头人!
不过这种时候谁敢说个不字?没看到他手下都是些什么兵吗?一个个如狼似虎,就说刚刚那个跃上望台的高手,怕是整个蓟州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十几个把总战战兢兢地出列,规规矩矩地排成一排。
秦书淮冲他们厉喝道,“尔等身为把总,在此国难当头之际,本应上体朝廷之难,下闻百姓之苦,恪尽职守鼓舞士气,把力气用在驱除鞑虏之上。如今却纵容下属挑头闹事,动摇军心,尔等可知罪?”
十几人立即统统跪下,齐声道,“卑职知罪。”
秦书淮冷冷地看着这些人,久久不一语。
凛冽的北风吹过,所有人不禁都打了个寒颤。
秦书淮又喝道,“都抬起头来!”
那十几名把总缓缓抬起头,却无人敢直视秦书淮。
秦书淮又道,“秦某人向来有一说一,聚众哗变是死罪,军法无情,诸位死罪难逃!”说到这里,他又话锋一转,“但欠饷讨薪,乃是天经地义,人之常情!”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战战兢兢地看着秦书淮,不明白他究竟是何意?
秦书淮指了指牛大山血淋淋的脑袋说道,“你们的死罪,牛大山替你们扛了!记住,是他救了你们!因为他,我才知道蓟州军中原来还有汉子,还有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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