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不觉失了神。
林惜延
庭前海棠花富贵,勤蜂粉蝶绕枝头。香馨氤氲阖院嗅,饶似回梦仙境游。青履踏绿出殿,水色素裙仅边角纹云。垂鬟玉珠摇,薄面凝脂无粉黛。
欲寻处赏玩即行至后院,荷花池旁雅座倩影翩翩,行近细看乃林府嫡女眴釉。柔声欠身道:“五妹来的可早。”
林眴釉
收手起身,露顺势而下湿了丝袖。回首致步摇泠泠,胸前璎珞相交,指腹冰冷褪去,稍理璎珞。途回言“三姐说笑”
忆方才忧心之事,突而一句“若五妹入宫了,家中可就三姐一人未嫁了呢。不知要落多少闲话”似是嘲讽似是羡慕,侧眸视池面未起波澜,眼底划过的不愿转瞬即逝。
林惜延
美目流转潋滟似无甚恼怒,清风得雅香扑面,池中含苞菡萏亭亭玉立。弯了黛眉似听不出语态不恭,轻启粉唇吐珠言:“我倒是不怕这般风言风语。”
素荑摩挲腕上玉镯,心中暗暗不平,父亲何曾将我摆在心上?论皮囊姿色,我可毫不逊于面前这嫡女。再不甘亦不显于色,笑吟吟言:“妹妹若入宫成了娘娘,便是全府的贵人。我也是跟着沾光的。”
林眴釉
自顾伤神听不出话里含义,黛眉稍蹙执一撮碎辫把玩,无奈苦笑“三姐又不是不知宫中险恶,何来贵人。”
转眸有一计,面露委屈,向前半步拉过她双手,撒娇道“三姐可要给五妹想想法子。爹虽不知五妹心有所属,即便是知晓也断然会让五妹进宫。其他姐妹已作他嫁,自是不管五妹的死活。可三姐不同…三姐。…”
林惜延
素荑抚人顶,眼底闪过些许轻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父亲便是这般教的?佯做宠溺然,唇扬浅笑檀口轻启,道:“哪家的公子如此能耐?倒让你铁了心思。你可知悖逆父亲的下场?”
心嘲这话当白问,她怎会知晓?昔年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罚我跪佛堂,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后奄奄昏倒仍不饶,生母跪求主母跪老夫人才作罢。眸中划过一抹苦涩。
林眴釉
眼底浮现一抹为难,苦思结果,言“今时不同往日,五妹闯祸向来是有哥哥顶着,可此番…”默半响,掌心传来热意,松了双手握紧了衣袖。
念情郎平日里私下瞒得好,三姐这便是先知,自顾觉着三姐是向着己身,低着头羞红了耳根,细语轻言“只是某个官家子弟罢了,三姐莫要打趣。若爹娘执意让五妹入宫,可该如何是好?”
林惜延
娇态尽入眼底,落花垂荷塘激涟漪,水眸如旧波澜不惊。暗觉推辞过甚倒会引得人生嫌隙。入宫么,虽是常言道宫妇心难揣步步为营,或葬身幽宫或平步青云,前者于我无甚大碍,后者于我诱惑非常。
偏头作难为状,轻言:“姐姐自是想帮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