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了,且好好养着,青姨娘再替我选个丫头吧。”
玲珑虽不甘心,也只得应了,不一会儿,桑儿便请了大夫来,霍漪命人约束院中丫环,不让她们出房间乱闯,又带着春瑛等人避到里间,由青姨娘领着一个霍家的婆子出面招待。
那大夫年纪有六七十岁了,是侯府用惯了的,知道规矩,也不敢四处乱瞄,只眼观鼻,鼻观心,跟着婆子一直进了正堂,头也不抬,听青姨娘说完缘由,便迅速朝玲珑的脚上看了一眼,结结巴巴地解释了一番,才开始动手正骨,青姨娘示意婆子往玲珑的脚上铺了一块丝帕,那老大夫见了,越发不敢轻率,是以磨蹭了半日,都不敢下狠手,痛得玲珑咬着帕子掉了半天泪,才完了事。青姨娘与那婆子的眼睛都快红了,那老大夫也知道自己理亏,畏畏缩缩地写了方子,才退了出去。
青姨娘气道:“哪里来的老不死,这般不中用!是谁请他来的?!”
门外桑儿害怕极了,又怕青姨娘怪到她头上,忙道:“这是府里平日惯请的大夫,府中下人,不论谁得了跌打损伤,都是请他治的,从来没出过差错。”
青姨娘火了:“这叫没出过差错?!就算是侯府的丫头,也都娇贵得紧,哪里受得了这个苦楚?!”
“好了,姨娘。”霍漪从里间走出来,“兴许是这位大夫不习惯咱们家的规矩,不敢下手吧?快给玲珑上了药,再抬回房间去,时间不早了,明儿还有正事呢。”
青姨娘只得消了气,将药房交给婆子,命她明天一早就出去抓药,又叫春瑛替玲珑涂霍家的药膏。
春瑛尽可能放轻了力道,玲珑却还是不停地吸冷气,好不容易上完药包扎好,在媳妇子们要找担架的空隙里,玲珑忽然抓住春瑛,小声说:“我不能跟小姐出门,你可要给我打醒十二分精神,这一路上都不许出差错!”
春瑛被她抓得生疼,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侍候得小姐好好的,你别担心,明天还有很多人跟着去呢,表小姐不会有事的。”
玲珑死盯了她两眼,方才松开手,任由其他人将她抬上担架。
少了一个玲珑,霍小姐出门时,身边就只有一个春瑛了,青姨娘把院中年纪大些的丫环都叫过来,仔细问了话,在十儿、玉兰与南棋之间犹豫了半天,最终选择了神情冷淡的南棋代替玲珑。
南棋本是二少爷李敞院里的一等大丫头,虽没侍候过小姐,一切事务规矩却是熟知的,当下便迅速收拾好行李,又向玲珑请教了出行安排。春瑛陪在一旁,觉得她做事挺利落,虽然面上冷淡,却不会故意摆架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可是到了第二日出发时,事情却有了变故。霍小姐已经向姑太太、老太太、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