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计暗害旁人或拐弯抹角询问,故而言“今前来并非为了其他旁的目的,素来极为知姐姐为人明堂,这厢便把话敞开言明,自上次落水后闭门未出,不晓得外面的天变了几变可是?这厢来寻姐姐莫不是为了求个明白罢了”
络意欢刺人讽笑凫粉脸,娇音柔柔轻声道“妹妹要问这个,姐姐我还真不知道呢。前些日,忙着迁宫,哪还知甚外面事,我是连妹妹落水都不曾闻!”玉指若削葱轻推鬘发上,鎏金双蝶翩跹步摇冷芳艳,媔眸侧睨娥女莺声再启“拿些前些日子新得的血燕窝给良媛罢!”回玉首笑望伊人唇动言“这血燕窝是补气的”
凤巧笑道“姐姐新迁妹妹在此贺过,恐是忙昏了头妹妹落水之事乃小事所不曾听闻,既然姐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浅静,那妹妹这厢倒是寻了错处,打搅姐姐好生时候,这血燕窝妹妹万受不得,姐姐留着自个儿好生补气血才是,圣上垂怜,姐姐倒是又一番恩宠”
语毕不言,暗思,如此番前来而后如无,倒为白,竟此后天色未知必谨为上
樊珞颜红唇娇艳欲滴,指尖丹寇美艳如血,回忆往昔一声一声的惨叫似乎还萦绕在耳边。唇角扯出一抹绝美的弧度,“走,咱们去看看…秦美人。”
所到之处逐渐荒凉,越走越偏僻,心中盘绕的火焰恨不得燃尽这枯树残枝。行到跟前眉颦蹙,这地方配她实在太好了些。微挑眉,“玉翩,把这些内务府的送来的东西都送回去,不是说了美人需要静养吗?拿这些东西烦她是什么意思!”
秦岚衣偌大景宁虽仅剩残金败粉,昔日晴彩辉煌仍依稀可见。已微微有些磨损的玉樽,似离了甘露润泽的蔫败的花儿,仄歪在瘦削白荑中。几滴冷酒于杯中晃荡,映出倚在斑驳宫墙边的颓废人影。踉跄几步显出了彷徨,推开扶桑酒撒衣襟,杏目圆睁鼻翼翕动,嘶哑之声吼出了满腔不甘“杀,都给本嫔处理干净!”好似用尽了全身气力,一个趔趄跌回座上,任凭那浊泪冲散了脂粉,瓠犀紧咬咯吱吱的响,垂首无力兀自喃喃“是谁,到底是谁……”
樊珞颜看着这早已不复当日风光的她,嘴角不可遏制的微微上扬,冷意弥漫。她高高在上的秦美人可曾想过自己会有如此时日?轻轻步入正殿,眉头轻皱看着她乱扔东西,“怎么,秦美人搬了宫殿连宫规都忘了吗?”
我走到她身旁,手指轻划过她带泪的脸庞,“我的好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呢,瞧瞧,哭的这么丑连婢子都害怕了。”
秦岚衣怎能强求一股玉簪束住三千烦恼丝?只得任那两缕墨发无力垂落。一双绣履踏青砖踩入眼帘,一声娇啭打破了骇人的寂静,裹了裹半旧锦衾打个寒噤,寥寥几字颤巍巍地从薄唇中滚落“你来了……”
她那素手滑过面庞竟是渗人的冰冷,聆了她假惺惺的嘲讽之语,撇了撇嘴迸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白荑痉挛着举起玉樽,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