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于平静。
林思景随人起身,理理长衫躬身行礼“泫王慢走,路上当心。”
初出房便闻寺门山路处嘈杂,正水泄不通,若争一时之快倒未必出得去。且待他堵上一会儿,我自去赏景逍遥。辗转绕至寺后,苍松遒立,傲骨峥嵘。
归家近酉时,路上行人渐消,家人问何往,对曰见泫王。
君昏黄的銮镜内摇摇晃晃出稀疏人影,案上芙蓉又栖满枝,殷红的唇脂抿了又抿,弯弯的柳眉描了又描,再懒散地伏在案上,我就快要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了,海棠把那繁重的头冠戴在我的头上,嘴里细细念念的,眉里眼里都在祝福着什么。我将红色的头盖盖上,手紧紧的攥着衣裳,掀开盖头“海棠,你说,我只穿蓝色的,他从没瞧过我穿得这样,他会喜欢这样的我么,我又紧张又害怕。”我只听见海棠的细微笑声,我知道她是在羞我,又急急把盖头掀下,却是安了几分心。
伤残慌慌张张应付完宾客,打消了他们闹洞房的冲动,带着满身酒气回了房。房外张贴着满满的囍,是喜事却不敢进门,在门外细细踱步。悄而听到门里有说话的声音,思索片刻,笑笑走进房子。
慢慢走进房子,细细打量她。看见端坐的人儿,内心不得跳动起来。向来没见过她穿这样的衣服,鲜艳的大红也衬着她格外艳丽。
“拂儿拂儿”
撩起盖头,看着她,绝美容颜。情不自禁,抬起她的头,轻触唇,深吻。
“你是我的了”
君与海棠厮笑玩闹间,听细细足音,压低了乌睫,眉梢全是喜意,是他来了。他把帕头掀开,“伤”到嘴里的话权权堵住了,帕头盖住了我与他,他的眼睛和眉梢好看极了,我合着这场声势浩大的爱意而醉,像王朝复辟时臣民,急切而又欣喜。我用手挽住他的颈子,很暖和,我眯着眼睛看他,贝齿抵住他前游。“是我的伤残,终于是我的伤残了呢,心心念念的伤残。”我止不住的欣喜,玄之又玄。“伤残,我把君拂好好交给你了。”眼里像是吃了密一样,装满了笑意的看他,耍着性子不肯把手从他的颈子放下。
伤残弯腰把她连身抱起,放到床上仍然不舍得松手。就这姿势坐在她旁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偶尔凑上去轻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