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妧阿妹说起往事这才想起这酒的来历,笑自个愚笨,几步近案几旁捞了一杯酒吃。
“这都过了多少时日,阿姊的记性可没有你的好。”
点了人鼻头坐于对头,见人出神也不扰饮了几杯方才闻人言,一时感慨万千。
“一箪食,一豆羹。虽糙却是一去不返。悲欢离合,阴晴圆缺。也幸得,你我二人一如既往。”
阿鹤,“好姊儿,莫要打趣阿鹤了。”
“敏丫头的桃花羹,吃些”
连连央告,命取酥酪吃了些许,便丢于丫鬟,取了栗子自向检剥。又见丫鬟托着一盘金边,闻香自是晓得,这丫头,知得我好甜,蜜这会儿怕是加得多了。
笑着摇头,那么多年了,这丫头还是没变。倒是这五月,燥得慌,打个花胡哨也不得,到底还是这份位好,降温的冰儿多,不然得汗珠满面,又道
“罢罢罢,扔下这个不提也罢。怎能教人哽咽,酸得紧。”
挽妧瞧人那明艳模样真真没有变化,不像自个后宫浮沉多年也会掩了心思。
“怎不吃,敏丫头的手艺我可向来馋的紧。”
捧了瓷碗尝鲜,嘴里甜的腻人却也渡了心中苦涩。得了几口就见又有好东西端了上来,打量了阿妹有些圆润的脸甚是无奈。
“是,今儿得了这花雕酒不说那些子烦心事。倒是你,天天被这样养着都胖了不少。小心日后陛下见了你心烦。”
扫了案上一眼看人,眼里满是戏谑。顺带着还揪了揪人脸“咯咯”笑的欢快。
阿鹤,“阿鹤要阿姊儿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那管甚陛下。”
躲着她的手掩着面首笑道,当真是闲时光阴易过竟不晓得已入夜,咱可不似钟鼎之食的人家儿,不讲甚理直讲痛快。
虽有不舍奈何九重是非多,夜半不归也不是劳什子好事儿,也只得道
“夜深,阿鹤不得再留阿姊了,九重小人难撺掇,恐你我二人不保。”
挽妧,“你啊,就这脾气。待在宫中这许多时日,也没变。”
见她入宫多年心性仍旧甚是欣慰。这宫里头荣华富贵,雨露恩宠,样样皆是诱惑。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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