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气如兰,“便继续折花罢。”
拂袖而离。
“我有我非撞不可的南墙,临渊了,绳朽了,也不打算勒马。”
沈令仪
春秋交替几番轮回,又一度春,新芽爬上枯黄的藤,松风偏奏迎春曲,点点星辰笑问傲骨。春寒依旧,匀三分生气,兑七分失意。我提笔欲成诗,杜鹃啼血声声入耳,一如故人如今模样。
月出皎兮,佼人撩兮,我款款朝她住处走去,流光当真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你可曾听过杜鹃夜啼?”我提裙跨过那门槛,明档珠钗声泠泠,端的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都说是再生之意,我却觉着,是执念。”
她的眉眼啊,是从前的模样。
王诗礼
不知今夜凤鸾春恩车里荡漾了谁的春情如水,也不知何宫的佳人唱断心肠。我端坐在长乐宫,眉眼肃穆,将多少思绪藏在心里。
初春乍暖还寒,不知是否是细雪遗下了几分凉。软风一拂,冷意就渗进了骨子里。我不顾侍女的劝阻,执意推开了窗。冷风钻进霞帔里,我借着烛火望出去,月上柳梢,可储秀宫却灯火通明,注定无眠。
我合上窗,剪穗烛火,转身瞧见来人。
“沈令仪?”
红唇扯出个笑,幽幽烛光映衬着面庞忽明忽暗。
“稀客。”
叫她落了座,并不瞧她。只偏头望向窗外,思绪飘到储秀宫。阿爹…只要女儿在世,得宠,我王氏一族,便不会衰落。
“不是再生之意,你却也说错了,也并非执念。”
正正身子,云髻上环佩当啷,清脆的砸在玉墀上,回荡在寂静的长乐宫,显得忒般诡谲。
“它有它的苦衷。旁人又如何揣摩,当真愚昧可笑。”
扔她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瞥她一眼。
“本宫素来不喜欢弯绕,令仪来我长乐,想必不是为了区区杜鹃夜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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