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歇气的找去公安局,不想却扑了个空,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失落,正打算回去时,却是给刘红军瞧见,喊住了问:“大妹子,你这是干啥来了?”
不等苏禾回应,又揶揄道:“瞧我这话问的,反正找谁也不会是找徐立冬那傻小子。”
苏禾一下子脸滚烫。
刘红军见好就收,冲她招招手,笑嘻嘻道:“冬子外出办事了,一会就能回来,进来坐吧,这会儿就我在,没别人,你也别不好意思。”
苏禾朝他道谢,进去找了把椅坐下。
见刘红军不忙,苏禾想了想,还是把积在心头已久的疑惑问了出来:“公安同志,范士军的事最后到底怎么处理的?”
刘红军似乎就在等她这句,摇摇头,道:“妹子啊,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冬子咋了,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声范士军那事闹得挺大,连省里都下了文件,要严惩破坏社会主义经济的投机犯,妹子你虽然态度好,又主动交了钱,不过那些可不够徐立冬那小子,一声不吭替你补交了两百多罚款,要不这会儿你该去吃牢饭哩!”
见苏禾露出惊讶之色,刘红军叹口气,又道:“你也知道,现在形势紧张,闹不好就扣上走资派高帽,不过你放心,那小子怕登了报,基建队找你麻烦,已经抹去了你的名儿。”
尽管先前不是没预想过这种可能,但从刘红军口中听到之后,苏禾还是呆愣住了,全身上下被一种羞忏的情绪包围着,脑子木木的,连徐立冬进来都没察觉。
直到刘红军重重咳了声。
苏禾回过神来,顺刘红军视线回头,见徐立冬正杵在脸盆架前洗手,只丢个侧脸给她,嘴角抿着,乍看去,倒像个负气的孩子。
自打上次说分开后,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两人都没再碰过面,眼下冷不丁照脸,苏禾不知对方心中所想,只知道她自己这会儿特别尴尬,如果地上有个洞,她一定毫不犹豫钻进去,尤其在知道对方为自己补交两百多块罚款之后。
事实上,徐立冬并不比她好到哪去,刚才乍瞧见几步之外,那张鲜活俊俏的面孔,脑中忽而闪过“她跟我分开之后竟丝毫没受影响,还是像以前一样神采奕奕”的念头,顿觉胸口极郁涩,一时又想:难道看她落魄,我会更快活?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即便是气头上那会儿,徐立冬嘴上说叫她吃点苦头长教训,可气头一过,渐冷静下来之后,再细想一番她吃牢饭甚至被批斗的后果,光是想想就感到心疼了,哪还舍得再去动她。
有好几回,徐立冬凭了一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