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丝暖意。
松木剑刺入冻土的瞬间,正北方向似有人发出一声轻噫,随后便是细不可查的几句感慨:“燕小乙怎么离了大名府,跑到雄州来了?还带着魏某当初点化的松木剑?也罢,便送一场造化给你,又有何不可?”
寥寥数语间,但见北天一点微光闪动,转瞬间已到了白沟河畔,却是一粒不比针尖大多少的火星猛然朝着那柄松木剑投来。
火星落在剑柄之上,顿时剑身符篆如火浇油,朱芒大作,那原本微觉黯淡的剑身毫光,转眼就燃成了一片耀目光焰。似乎连那柄松木剑也在光焰中熊熊燃烧起来,化作一支二尺余长的火炬。
腾腾赤光中,一众马贩子还不觉得怎样,那浑身披甲的陷阵蛮兵却是猛地怪叫出声,猛地倒在地上!
只见那精铁面甲中腾起一缕焦烟,带着一股子皮肉焦糊的味道,却是那蛮兵的两只眼珠就这么被光焰灼伤,把眉骨眼窝都烧成了一片焦黑,那双眼珠不用说更是保不住了。
从匣破剑出到剑光大作,不过是呼吸间事,这迅雷不及掩耳的数息间,原本如砍瓜切菜般冲入马队的蛮兵几乎同时将步子一停!
但很快地,这些粗矮却强壮得夸张的重甲陷阵兵就发出了一阵阵咆哮。别看这些矮汉不过四尺来长短,就算武大郎面对他们都要略略生出些宽慰感,然而在厮杀上却是悍勇无比!
转眼间,就见着那个瞎了眼的重甲陷阵兵怪叫一声,也不顾剑上光焰一点点侵入甲胄,灼烧肌肤,就这么直挺挺地合身冲将上来,那矮壮身躯连着身上沉重甲胄,就朝那柄松木剑一扑!
松木性脆,何况是削成薄薄一柄木剑的松木?这么一个粗矮壮汉连着身上沉重甲胄,起码也是三百来斤的分量,那木剑哪里能经得起这般摧折?
燕青眼见不好,正要上前抢下松木剑,却见着那矮汉双眼焦黑,已经是瞎得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