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匆匆摸出那一粒茶汤凝成的冰珠,小心翼翼地送到武大郎嘴边,而左掌猛地抬起,竟是反手将门闩捏住,朝后一捣!
门闩突破了那个家奴双手的钳制,带出满手血迹,随即杵在了那人的喉咙上!
那人的喉骨虽然未碎,但却脸色一扭,就这么倒在地上,连惨叫都发不出一声!
而倒地那人扭动如槐虫的模样,光是看着都觉得十分惨痛。
将那枚冰珠喂给大哥吃下,武松看都不看倒在自己脚边的那厮,将哥哥背起,而后就朝着紫石街方向走去。
武松此刻双眉紧锁着,只想赶快找个地方照料自己的兄长,所以勉强压抑着胸中快要燃烧起来的怒火,大步朝前走去。
但西门庆家的这些家奴,哪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离开?二管家玳安伤成那个模样,他们要不能将这个大汉留下,按照西门庆的脾气,大家只好吃不了兜着走!
“这厮一个人,哪里是俺们对手,大伙一起上啊!”
嘶喊声里,家奴们再度冲了上来,然后就在一阵阵作响拳风中,发出惨嚎声、倒地声、骨骼破裂声。
没有一个人能成功闯入武松身周一尺之地,也没有一个人能触着他背上武大郎的衣角。只要朝那个铁塔般的汉子身旁踏进半步,便只有吐出带血水的白沫,气息奄奄地倒在街边上。
好似大军鏖战后,留下一地尸体,又像是台风过境野林后,残枝满地。
有人断了腿骨,有人断了臂骨,有人更凄惨,连肋骨都断了许多根,这个时代并没有多少高明的骨科大夫,这些人凄惨的下半辈子,似乎是可以想见的事。
武松强压着心中那股暴戾之气,背着哥哥踏过这些西门家奴的身体,三步并作两步地直跑到紫石街上,冲进房中匆匆收拾些细软,便锁上門,直冲向景阳冈方向。
出门的时候,王婆还好奇地拦了一下,叫了声:“武家二郎,你们这是遇着什么了?”
可武松哪里有心思理会她?猛地将她撞了个脚朝天,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