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随即落下了窗。
这是极寻常的市井辰光,没有人觉得不对,武大郎望着武松,先问道:“兄弟,天气这般热,在这里等我作甚?还是到后院歇息歇息。”
武松望着他这个大哥,还想说些什么,想起大哥过去如何拉扯自己,风里来雨里去,饥一顿,饱一顿,身子就停顿在十几岁的时候,却落了个三寸钉的诨名,最后只是歉然一笑:“大哥说的是。”
两人走进小楼中,武大又开始忙着和面,预备做下午挑出去卖的炊饼馒头。
他那位美丽的妻子,也从楼上走下来,帮着他调馅子、炒芝麻,话语间还带着几声娇嗔:“小叔怎的不与你搭把手?莫不然他是只管吃咱的,喝咱的,好大的汉子,却似是没出嫁的姑娘,全靠兄嫂养着不成?”
这话说出来,武大郎开始还口讷讷不能言,带着一分沉默、三分忍让。
到后来,实在被逼问到没法子了,方才低声道:“你在家里,只管与俺那兄弟管待些好茶饭、好酒食便是。这些小事,俺家二郎不必管,也不必做。”
在这个家里,一贯是妇人做主,武大郎只是埋头苦干,大事小事都不由他做主。这样的顶撞,更是从未有过的。
他的妻子那一双柳叶眉猛地挑了起来,冷笑道:“俺们这样清白人家,正经营生,凭什么不必管也不必做?我便与你说,俺如今已经有了身孕,再过些日子,便再难帮你做这些粗活。”
听着妻子说起肚子里的孩儿,武大郎面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喜色,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妻子那依旧纤细的腰肢,更加快活地揉起了面团。
夫妻俩说着闲话的时候,武松便立在后院里,精赤着上身,一下一下地劈着木柴。
手里的那把柴刀已经很钝了,每劈一下,都会担心刀口卷了刃。
但武松却劈得很认真,一刀两半,木柴的切面光滑似镜。
只有武艺精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