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什么杀马特、什么古惑仔,和这位顶风犹能臭十里的泼皮强者比起来,真是拍马都比不上。
许玄龄还算是在洞光灵墟修行数年,连北地那些妖仙也认得好几个,但像牛二这种奇人还是头一回见。
只见牛二走上前来,那些等着施药的病家莫不退避三舍,让出道来,让牛二大摇大摆地在许玄龄面前立住,开口道:“这道士,你可是在这里卖药么?”
许玄龄摇着蕉叶扇,摆了摆手道:“仁兄说错了,贫道在此设个义诊,只要是过往善信,都能在此看诊,药汤也是贫道自己备下药物熬煮,并不曾向人讨过一文钱。”
牛二嗤笑一声,又抓了抓身上疖癞,随着他抓弄,便抓破了不知多少癞子、疱疹,黄水、黑血淋漓满身,那一股恶臭更是比淘粪坑还要恶心十分,真是中者欲呕。只有牛二,半眯着眼,倒像是十分享受这种快意感觉,一面挠,一面道:“倒是个少见好心肠的道士,你这里的药汤真个是不要钱,舍与人吃?”
许玄龄面上不惧不怒,摇着蕉叶扇点头道:“贫道这汤药,是要与十方善信结善缘、解病苦的,自然不要钱。”
牛二听了,更是鼓掌道:“你这道士,果然是个肯行好事的,那可能舍与我用?”
许玄龄点头道:“仁兄有甚病,上前来我与你诊视过,自然能用。”
得了许玄龄这句话,牛二哈哈大笑道:“爷爷也不用你这道士诊治,俺的病,便是这身上的癞子,天天弄得爷爷似在跳蚤窝里一般。既然你这药汤有灵验,便整锅都舍于我用,也算你这道士做了一场好大功德!”
说话间,牛二就要朝熬药的大锅走去,许玄龄却站起身,将手中蕉叶扇朝前一拦,挡住了牛二的去路:“仁兄,这一锅汤药,是施给观前数百病家的。这么多汤药,仁兄一人也吃不完,何不缓上一缓,贫道再为仁兄造一副药来?”
牛二大大咧咧地,一掌拍开蕉叶扇,嚷嚷道:“你这道士十分无理,爷爷这身癞子,哪是喝一碗汤药就能治好的?自然只有坐在这锅里,整个洗浴一番,方才能得了药力!”
听着牛二如此讲,四周围观的众人都是一片哗然,王正一更是脸色煞白,嘴里念念有词道:“完了、完了,这锅从此再也用不得了。便打碎了卖铁,人家听说是牛二当过澡盆的,怕倒贴钱也无人肯要!”
许玄龄仍然不动声色,向着牛二说道:“仁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