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头发!”
说罢,许玄龄手上挽个剑诀,猛地在木料上面写了一个“勅”字,低喝一声:“下去!”
那根木料随他这声低喝,随即就朝着井里一沉,竟像是个铁铸成的一般。随即他又将手中阆风玄云扇朝上一翻,喝一声:“上来!”
众人只听得这石井中水花汩汩作声,随即那根木料顶着一人猛地就从井里窜了上来,连人带木料都摔落在地上。
只见一个老道人浑身湿漉漉的瘫在地上,已经闭过气去。
许玄龄也不管四周惊异目光,俯下身去,将阆风玄云扇的扇柄一压老道人的胸口,顿时就听得“咯”的一声,老道人嘴里吐出一股清水来。
那两个精壮道人还抱着许玄龄不松手,此刻见着老道人被那根木料顶了出来,不由得叫道:“这位师父,俺们师叔还有救没有?”
许玄龄点了点头道:“你们师叔不过是被水呛着了,不妨事,透一透风就好。”
说罢,他将手中阆风玄云扇朝着老道人面上一拂,喝声:“鲁师弟,这井里不是玩耍的地方,还不快醒醒!”
被他一扇拂过,鲁老道人眼皮微微一动,却是睁开眼来,眼望着许玄龄,迷迷糊糊道:“许道兄,你也在这阴曹地府里了?总是你我没福,遇着这许多魔难,却不知判官老爷,如何发落我们两个!”
一旁两个道人总算不抱着许玄龄的胳膊腿,一个跑过来把这老道人搀起来道:“师叔,多亏了这位师父……”
他话没说完,一旁同伴一拉他的手道:“什么这位师父,你仔细瞧,面前这不就是俺们在龙兴观拜的师父他老人家在此!”
这一来,四周的道人、道童听得眼前这持扇背剑的苍髯道者便是自家老住持的师兄,一个个都过来磕头见礼,反倒把许玄龄闹得手忙脚乱。
一旁看热闹的闲汉也是一个个啧啧称奇道:“刘先主庙的老住持这般年纪,怎么有这么个年轻师兄,若不是胡子苍苍,单看那皮肤面目,竟像是个三十许的后生。”
也有人卖弄见识道:“你哪里懂得这修道的玄妙,有道行的人,模样年轻几岁也是有的。单看这老住持醒的这般快,就足见这位师父是个有法力的人。”
这样乱哄哄一片中,倒是那两个年轻道人,一面擦了眼泪,一面作了一个罗圈揖道:“我们庙里出了这许多祸事,都全靠各位善信帮衬。如今老住持落了水,身子还虚,先容我们将老人家照顾起来。改日我们再办桌酒食感激列位善信的高情厚谊。”
那些乡民闲汉摇手道:“当不得,当不得,若没有这位拿蕉扇的师父在此,便有十个老住持,也一发地淹死了。若无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罢,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