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添加剂的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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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五日端阳节将至,广州港。
这是英国使团到达广州的第二天。
但是广州知府李瑞麟此刻却无心再多理会这些英国人。
原因无它,这个时候,就是广州光复之后,第一次省试大考开始的日子。
和史书上某些新朝开科举不同,不是说随随便便拟个题目,再把一大群半通、不通的秀才、举子弄到一起就算完事。
前清的时候,从顺治到康熙初年,所谓的科举就纯属糊弄事。只要有读书人愿意来应考,乐意当大清的顺民,那就是秀才、举人的身份。哪怕你八股文字狗屁不通,也有机会混一个同进士出身。
但是新朝初立,反倒是抱着宁缺毋滥的主张,宁可花上好些年教育人才,也不肯让这些冬烘先生、秋风钝秀才糊弄事。
这头一桩就是废了八股取士。
对八股,李瑞麟自己就是乡试、省试、会试、殿试一路考出来的。说实在话,士林中人,特别如他这样出仕多年的人物,也不过将八股文当成是一块出仕的敲门砖罢了。做官的学问,从来都不在八股文字上面。
对天下的书香之家,废八股也好,用策论也罢,都不是重点,只要朝廷仍然开科举,不绝了大家的上进之路,那考什么都没有问题。
只有那些一辈子抱着《朱子语录》、《朱子四书注》与各类科场范文的老秀才、老监生,倒是很有几个深觉天崩地裂,上吊投河的。
而新开科举,儒门经义只列在明经科,与道、法、墨、名诸家并列,这一条,除了几个理学大儒嚎啕不已,也有跳西湖的、也有跳钱塘江的、也有自己绝食的,士林中倒也没有多大的风潮。
如今是二圣临朝,一南一北,两位都是道家中人,而且至今也不打算尊周礼、祭孔子。可除了曲阜孔府里本代衍圣公惶惑不已,聪明人倒是真不至于为了这等事急什么。
大儒们要为儒门道统殉葬,可士绅之家不过是为了“读书做官”四字,如今仍然是读书做官,不过换了一套经义,何至于此?
当然士绅们里聪明人想得明白,那也难免有想不明白的。
若换了前明,这样攸关“圣教道统”的生死攸关之事,少不得有一群群的秀才抬着至圣先师牌位去叩衙请命的。
前明党争,加上秀才们组织会社,搞出复社这样号称“东林后学”、能量极大的在野势力,秀才公都变成了破靴党,很是嚣张得意过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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