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将乾隆那些反驳之词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只有仙术士悠悠一叹道:“芝兰当道,不得不除,何况你这煌煌大清连芝兰都算不上,只是一个挡路的臭酱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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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西历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的遗老遗少们编著的《啸亭杂录》、《燕京竹枝词》一类笔记、诗集,有一个调子永远不会变,便是对乾隆朝的好日子的追忆。
比如那些镶嵌宝石的蝈蝈葫芦、高手内画的水晶鼻烟壶、三十六只一套的景德镇避火图茶盅,那些如彩霞般铺洒在水中的金鱼、哨声如洞箫般悦耳的鸽群、王府石榴树下摇着尾巴的肥叭儿狗。
那些宗室遗老,一面学着明末遗老张岱的口吻,自叹着“砍头怕疼”,一面以怀念的口吻记载着乾隆朝的一点一滴。如果可能的话,这些笔记与诗词,会在未来的这个国家里造就一堆追捧“大清范”的清粉吧。
可惜,尽管戏子行与说书先儿里的落魄满人一堆一堆的,京城旗人的悠闲生活更是为这些市民娱乐行当提供了数不清的段子。但是哪怕是最敢于信口开河的历史发明家,也很难为大清的灭亡找到什么有效的遮羞布。
因为这地实在是太不好洗了些。
刚刚过完了生日没几天,自称“一代雄主”的乾隆皇帝,便被人从清宫造酱处里揪了出来,然后被装上囚车全国巡回,沿途喝令那些拖着辫子的大清忠臣们放下武器,就地投降——这样的十全老人,这样的千古一帝,倒让人怎么个洗法?
原本在京师内城,好几家公爵府、贝勒府、亲王府,还敢于将自己的家奴组织起来,发给刀枪去抵挡金钱帮的人马。
但是当几辆现成的囚车出现在这些王府正门的时候,哪怕是最死硬的礼亲王永恩,见着囚车上的那人,也只是惨笑着对自己的福晋说了声:“爱新觉罗家享受了一百多年富贵,不冤。”
随即就抹了脖子。
魏野端坐在紫云降真车上,看着金钱帮的人马冲入一家家亲王府、郡王府、贝勒府,控制这些前清的龙子凤孙,控制一处处的重要衙门,只是嘀咕了一声:“倒是省了慕容鹅不少的麻烦。”
此刻也不过是日上三竿时候,原本熙熙攘攘的京城,却变得空无一人,只有内城的旗人们隔着门缝,吞声饮泪的动静。
慕容鹉兴致倒是极好,时刻有人马将各处战报送上来——除了那些较为重要的衙门,为防止卷宗损毁,没有强攻之外。如九门提督署、各处宗室、大臣府邸,他处理起来简直豪迈得不得了,只要对方不肯投降,那就是一发战术火箭朝里面轰。
“京城的满洲八旗、蒙古八旗、汉军八旗,要怎么处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