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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僵尸肩上的那人,一头棕黄微微带卷的长发,肤‘色’苍白,双颊上却透出了不健康的‘艳’红‘色’,看上去就像是肺痨晚期的病人一般。这个男人身穿一件‘色’彩斑斓的紧身衣,领子上更是带着一圈叠出褶皱的领子,腰间悬着一柄充满胡风的长剑,怎么看,都不像是凉州本地人。
而这个胡人,口中说的也是些意义不明的废话:“这个堕落又愚昧的世界啊,怎么就让我来负责后续工作了呢?虽然我和那些人信仰的是同一位至高无上的存在没错,但是他们信奉的,是经过某个僭称先知的家伙篡改的真理。不不不,真理一旦被篡改了那就称不上是真理,唯一可以赞赏的,也就是他们对于那唯一的主还有虔诚的信仰而已。至于你嘛”
他将目光落到了左老翁身上:“背弃了那唯一救赎之道,放弃了那唯一父亲的赏赐,没有聆听到那唯一可以拯救人类的福音的老东西。生命只在福音之中,不在别的地方。你们这些崇拜偶像、试图用有限的人类的智慧去体悟唯一真理的罪人,真是我见过的最可笑可悲的人。听好了,唯一的永生只在于天父的国度,而不在于你们妄想通过巫术和‘交’流恶魔获取的东西,可悲的老家伙,愿你早日在候审所中忏悔吧!”
说着这些让人不明所以的怪话,这个胡人在巨尸的身上站起身,‘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以众‘门’徒之主的后继者、唯一之主众多仆人的仆人、救主弥赛亚的代表之名义,我,伊贝林男爵,将给与一切崇拜恶魔者以最终的审判!”
听着那个胡人一连串的疯话,左老翁摇了摇头:“每当‘乱’世将起的时候,总是有妄想症发作的疯子会成为世道变易的先声。不管他们愿意或者不愿意,‘乱’世就以他们的罪行作为拉开帷幕的那根绳子。那么小生左元放也不得不在这个世间稍微出一份力了……”
话音未落,和某人一别多月就老得不成样子的乌角先生左元放,猛地朝前迈出一步,手中竹符已经化成了一道金光朝前斩去!
……
………
寒光一闪而过,带起血‘花’无数,将乌黑的土地变得更加****。
持着大刀的侩子手没‘精’打采地喊了声:“下一个!”
随即便有两个用白布包头的羌军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汉子走入了这片作为行刑的校场。
而在监斩台上,两个身穿官服,头上却不伦不类地裹着白布的男人,正对着校场当监斩官。两个人之间,时不时地还要闲谈几句:
“今天这些汉民,又是因为什么罪过要砍头的?”
“一个是‘私’自在家中藏酒,两个是本地的屠户,杀狗杀猪的好手
。结果被下面的教民出首告发了,他们不死谁该死?”
“也是不懂得看风‘色’的蠢货,就算武威郡归了我们羌人,只要他们肯老实地献出家财,充为部曲奴婢,一条命总还是保得住的。要不然,就像本地那些据寨堡自守的大族一样,多出军粮军马和民夫,总还能让他们保得一条命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