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和他争执的心情。
倒是敦煌郡太守马艾和段乐泉‘交’情还深一些,一夹马肚赶了上来:“乐泉兄,眼看着就要脱出姑藏城,所幸梁使君也无恙,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不妨先给大家透‘露’一些!”
段罔回头看了眼这个同僚,深吸一口气,声音里也是说不出的疲惫:“今日这事,对上面自然是要压下。大家在这个上面,谁都落不得好,只能先将缝弥起来!这场变‘乱’来得太蹊跷,按我的意思,大家先退去安定郡,那安定郡背靠右扶风,是直入关内的要道,兵充粮足,安定太守张规张师正与我有姻亲之好,足可据守一时。对这些‘乱’军,是抚是剿,总能拿出一个章程来。”
说着,段乐泉也不由得提高了声调:“而且安定郡在手,也就保住了关内向凉州的咽喉,行军打仗,说到底还是打的军资
。刺史府暂时移辕安定郡,朝廷那边才能源源不断地周济我们!且最最紧要的,凉州诸郡邮传,皆取道安定郡!”
这最后一句一出,在场的人都是‘混’老了官场的,哪能不知道段乐泉话中的意思?这是要隔绝凉州向中枢的消息,强压下这个盖子,让事态还能在他们掌握之中!不然的话,光一个“守土不力、弃城而逃”的罪名压下来,大家就得手拉手到洛阳诏狱里做邻居去啦!
然而官场上从来是瞒上不瞒下,段乐泉想要隔绝西凉与关内消息,挣得一个转圜缓冲的时间,就要将更多的凉州官员拉到他这艘船上来。可退一万步说,若是这缝弥合不上,最后再掀起一场不比几十年前声势小多少的大羌‘乱’,在那等全局败坏糜烂的情形下,朝廷反而无心穷究起这点责任来,大家也都能‘蒙’‘混’过关……
段乐泉的这点‘私’心,李参、马艾神‘色’不安地对望一眼,最后只能点点头。大变突生西凉腹心之地,以骑军为主的羌人势力只怕很快就能将张掖、武威二郡练成一气,而后向着其余郡县侵攻。作为陇西郡守和敦煌郡守,他们想突破羌部的封锁,潜回自己的任所,基本没有可能,倒还不如和段乐泉连成一气,先投奔了安定郡再说!
范津听着段乐泉的布置,没有多置一词,只看了眼梁鹄这个凉州刺史:“梁使君,你又有什么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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