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贵,怎么能和这些刁民一般见识?要是万一这些刁民搅起什么事体,只怕魏公也是不好交代的,此事便由郡廷处置,魏公且回传舍休息,如何?”
一摆手让王超闭了嘴,似笑非笑地看了面前这秃顶五官掾一眼,魏野反问道:“则这些人犯,阁下打算如何处置?”
听着魏野口气已有所松动,任冲昊也是放下心来,笑道:“这些刁民的处置,自然是依大汉律令、圣人春秋行事。圣人讲求忠恕,教民以德,我等地方官,便该从‘少杀少捕,论刑从宽’八字上做起,余下的事体,就打发他们族中长老教谕,也是两便之策。”
听着这厮在自己面前谈什么“少杀少捕,论刑从宽”,魏野笑一笑,回答道:“依律,此辈当按盗律治罪。然而他们所坏之物,不过数百钱,依律令,为盗不盈廿二钱者,只处罚金,不加余刑。既然任掾史分说利害,本官何苦穷究其罪,枉作恶人?”
听着魏野口上服软,任冲昊面上神色一松,而四下早已聚拢的人们,看向魏野的目光,也渐渐失望。
仙术士也不管他们,只是一指这群教民,冷笑道:“虽然贵地讲究少杀少捕,然而此辈却总要小惩大戒一番,才是圣人教化之道。”
任冲昊轻轻咬了咬牙,只道是魏野这年轻得意之辈,被伤了脸面按捺不过,要找回些场子。然而那些被捆成一串的教民却是有些慌乱——这小胡子的官儿,心黑手狠,也是大家都见识到的,万一叫他又出些恶毒法子来整治自家,可怎么处?
魏野看都不看任冲昊的脸,手指在这群教民,说道:“依律,似尔等这样干犯王法,当每人罚金一两。念在郡廷有仁厚长者为汝等求情,我便将汝等开解一二,减免些罚金之数。王超何在——”
听着主公唤自己,那石蟾精早已按捺不住,一脸狗腿地凑了上来:“小僧在此,主公有什么吩咐?”
魏野一指面前这班教民,一字一顿道:“且将这些人犯身上衣衫杂物尽数剥了,充为罚金,犒奖出力拿贼之人。若他们身上还余下半寸线头,莫怪本官不讲情面!”
王超这石蟾精正在憋气的当口,听着魏野如此吩咐,当下就叫了一声好,凶神恶煞般地扑了过去。
他也不辨什么衣服好坏,只五指如钩,管是包头布、小白帽还是对襟、交领衫子,更不分什么腰带、经匣、匕首、靴子、布履,只要撕剥起来费事些的,都是大力一扯,变成几截破布。这年头,就算是破布也是值些价钱的,倒不怕无人去要。
摊上这么个凶残的妖怪处置,那些教民又哪里是对手?只听得这帮子教民各个都是惨叫连连,倒像是大姑娘遇到了无赖,要拼命地保护自家贞洁一般。
一盏茶不到的功夫里,眼瞅着地上被撕剥下来的衣裳堆了好一堆,这群教民也是被剥得如光猪一般。王超一面扒衣裳,一面不客气地扇耳光,拿脚踹,喝骂个不停:“嚎什么丧?都嚎什么丧?遇上你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