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研究的。”
“没什么难以理解的,”魏野一摊手,“用比较好理解的例子来比喻的话,净炎火环就是一台老式计算机,而我就是净炎火环这台计算机的管理员。至于三位,则是在我的允许下,在净炎火环上各自创建了一个来宾访问账号。这个来宾访问账号的操作权限也只有一项,就是在特别危急的情况下,获得你们三位同时授权,对净炎火环下达自爆指令。”
说着如此险恶的话题,魏野笑着将目光转向了甘晚棠和秦风:“当然,各位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我的授权。当然啦,只授权两人的话,对我而言也是件好事,算是省了不少功夫——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弃权的?”
当然没有人愿意弃权。
这个时候表示弃权的话,就等于双手捧着将刘宏这个代表天下大义和大汉帝国最高权威的吉祥物交到了其他势力手里。而且,就算是对魏野最为不满甚至厌恨的北部尉,如果在这个时候拒绝了这再标准不过的教科书一般的分赃,那么很快就会被太平道和大枪府合力清扫出京畿地区。
甘晚棠和赵亚龙对看一眼,随即手指抚上了各自的盘花辟兵彩缕和鹰首北辰指环,通过各自的冒险者终端,确认了魏野的权限开放手续。秦风踌躇了好几秒,也终于恨恨然地摸向了自己左手的铁护腕。
看着他们的动作,魏野轻轻吁了一口气。
三家同样接受这授权,纵然有人百般不愿,这盟约也一时之间难以破坏。只要这三家将洛阳掌握在手,畀以控制刘宏而来的大义名分,压服天下也是轻易。就算是一向别有怀抱的西北豪族,一时之间也难冒天下之大不韪,兴兵来伐。
就算太平道那位大贤良师还有什么郁郁之气,掌握了足够政治资源的甘晚棠岂没有足够智慧,缓缓消解之,转化之?
真要按照这样的步骤走下去,什么独延汉祚的先主,什么横槊临江的丞相,什么生子当如的二世祖,只怕都将付之阙如。
凤仪亭不需要小姑娘周旋老色狼之间,南阳草庐无需人高诵梁父吟,不需要赤壁东风,更没有铜雀台锁春色深,白帝城出一片素。
也没有了千里荒烟,蒿里白骨,大汉子民百万户,烽烟定时百不存一。
不过魏野这名字,在那些儒士编纂的史书上,大概就和献金匮符瑞一手推动王莽篡汉的哀章,杀魏帝拥立司马氏的贾充之流,差不多了也。若是这个时空日后也有一位编写《资治通鉴》的司马光,对这次光和宫变的评议里,起码有一半是在痛骂为乱臣贼子谋的“毒士”魏野了吧。
倘要是赵亚龙、甘晚棠和秦风这活儿真能做得漂亮些,成了中兴名臣代表,说不定剩下一半的黑锅,也该找魏野背了。说不定日后还有些穷酸文人、无良书商,还能编些《反经》、《老狐狸经》、《魏子谋经》之类的成功学垃圾书,托名是魏野所著,满大街摆地摊卖去。
然而不论如何,白萍之上的蝴蝶轻扇翅膀,转眼即成了一场席卷大汉中枢,改变历史轨迹的大风暴。后人读史至此,为此事之诡,之奇,之波澜曲折,之激烈壮阔,安得不举碗索酒,安得不拊膺惊叹!
这样瞭望千年、追述古今的幽思,自然不足为旁人所道。魏野看了看确认了获取权限的赵亚龙、甘晚棠和秦风,随即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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