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敢战士振臂高呼一声:“扶保汉室!”右边太平道武备弟子握拳大喊一声:“诛除阉党!”人人就热血沸腾,再不用多加诱导,一个个就喊得山响:
“扶保汉室!”
“诛除阉党!”
这样响彻行云的口号声里,那些平日里也算是煊赫的文官武臣门第,一个个都是关门闭户,深深庭院静默得就像空了十几年的闹鬼老屋。这样浩大的风潮,这样惊人的声势,只要不是生死交关处,傻子才抢着出头呢!
待得一切尘埃落定,像这样有资格上殿议事的大臣高官,反而是胜利者必须拉拢的潜在盟友。只要之前没有什么太鲜明的阉宦一党痕迹,总要是先示好安抚一二的。就算党人一派想得大用,当初俊彦却也凋零大半,声望才干都过得去的人物也不多了,还得和我辈结好才成。
谁叫我辈,才是这个大汉的国之柱石呢?
就是那些阿附阉党的大臣府邸,此刻也是老老实实地不敢多事,因为随着叩阙队伍行进,像这样的阉党一派大臣宅院,差不多前后门都多了些岗哨。那标志一样的火红缎面圆领战袄,分明就是西园禁军的精锐军卒!连天子禁军都牵连到今日之事中来,这个事实的发现,更叫一些阉党中的干将一流人物深感绝望。
难道俺们此番,真的要事败不成?
被堵在大门里面的阉党一派大臣们不知道,就在开阳门崩坍的那一刻,一直在洛阳官民眼中存在感最为强烈的北部尉衙署,却是关厅落锁。北部尉下属的市容掾、捕贼掾、治安掾所辖的一应差役、城管,连黑衫黑帽的文吏书办都算上,整整六百多人,也是全副甲胄刀枪,就这么紧赶慢赶地朝着洛阳城北面赶赴而去。
那里,正是宫门的方向。
这真是一个与时间赛跑的计时赛场。
既然是比赛,那自然也有被判出局的倒霉鬼。
现任城门司马,大貂珰张让的外甥安陵,就是头一个失去比赛资格的失败者。
这位安司马虽然从城头上落下来还侥幸保得一命,但是这伤也不轻了,右腿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想是摔下来的时候跌断了骨头。
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再怎么着,安陵也是张让的外甥,张氏一门也是海富山积的家当,聘良医,进补药,统统等闲事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