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爷今天没有兴致勃勃的夹起雪茄烟,而是专业茶道,正专心致志的研究茶壶里的金黄色液体,神情专注,刘飞阳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拿起今天的晚报,上面赫然写着“申请破产”的字眼,下面还说董事长失联,看起来毫无波动,没心没肺。
诺大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俩人,有茶水的流动声,还有报纸的折叠声,偏偏没有说话声。
李老爷子来海连,孔瑞给跪下,李老爷子又走了。
所有事情经过两人都知道。
其实刘飞阳不想听,但耿爷拉着他兴致勃勃的讲了一晚上,可能耿爷本想用此方法激怒这位一直赖在这里不走的小犊子,偏偏小犊子并不生气,完全不在乎,看起来像是得道高人,对身外之物无牵无挂。
两人难得静下来,心里的博弈也快尘埃落定。
耿爷终于泡好了一杯茶,没给刘飞阳,端起来自己品尝,看不出他对此茶满不满意,喝完一口就给放下了。
“明天,性质就会定下来,如果你不投案自首,极有可能会发布通缉令!”
枯燥的博弈过后,谈的都是现实。
刘飞阳盯着报纸,随口回道“牢狱之灾,呵呵,我八岁那边村里过来一个瞎子,听口音是南方人,不会风水堪舆之术,倒会看生辰八字,我的老母亲没有望子成龙,只希望我平平安安,问了问,那瞎子说我没有牢狱之灾…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坚信没有牢狱之灾!”
耿爷闻言一顿,随后苦笑着摇摇头,抬手指着报纸道“公司破产已经登报了,马上就会进入程序,即使你现在有什么招数,也是回天乏术,我很佩服你,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为了这家安保公司,你倾注了多少心血?”
刘飞阳悠悠道“跟您老比,我还是新姜,没有你辣,我付出的最多是几年时光和一家公司,没了就没了,大不了从头再来,而你即将要带走一辈子的遗憾,上个世纪能出国留学,是天之骄子,回国之后又是被官方捧在手心上的人才,开放以后你是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后来人们又送你称呼为耿爷,可直到今天呢?您老告诉我,这一辈子以失败为句号,活的是什么?”
耿爷无悲无喜,没有最初的愤怒,也没有第二次谈话的得意,此时的他端起茶杯,茶杯里的水几乎没有波纹,平静到令人发指。
“我活的是什么?”
“历史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