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旁边还跟着一个年轻人,正是钱亮父子。
从进入工地开始就没说话的刘飞阳终于转过头,想开口说话,刚开口竟然没说出来,他咳嗽一声,再说话时,嗓音已经沙哑到令人心酸,声音极为难听。
道“情况就是这样,工地里的人都回家种地了,这个房盖天亮之前必须修补上,不能看出半点不同!”
老钱听到这话,看向已经塌了的房盖,心里也是一惊,农村该房子都不可能出现这种失误,更何况这里要盖楼,错误太低级。
“好…你放心,天亮之前都能收拾利索!”老钱点点头,听见刘飞阳的嗓音有些心疼,刚才接到刘飞阳电话的时候,还不是这种声音,回手招呼道“赶紧,工具都拿上,干活,干活…”
“千万注意安全”他叮嘱道。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是工人。
刘飞阳脑中嗡嗡声不绝,震的他脑袋发昏,可再怎么昏也不能倒下,如果自己指挥稍有差池,那么这里就会万劫不复。
追究责任一定是要追究,在这之前,得把这坨屎擦干净。
他见工人已经动手,转过身,要奔门卫室走去。
这一群人看着他,想了想,都跟在后面。
“从酒吧调人过来,现场都封死,任何人不能靠近,围墙也都安排人看着,一定不能让人拍照,尤其是记者,看到之后直接砸相机,出了事我担着!”
他的扁桃体已经肿起来,嗓子被夹的只剩下很细,说话十分吃力。
“明白!”洪灿辉点点头,迅速拿出电话。
一群人在身后,刚才还能交头接耳的议论,现在都鸦雀无声,因为都知道,等走进门卫室就是狂风暴雨的开始,雨点说不准会砸在谁身上,并且极有可能被砸死!
工头脚步越来越慢,腿已经软了,整个人游离在魂魄出窍的边缘。
正在这时,就听身后有人喊道“飞阳,飞阳…”
这喊声是老钱的,他手里正拿着一块一米多长的木头,快速跑过来。
刘飞阳停住脚步回头,所有人也跟着齐刷刷回头,老钱从人群中挤进来,到刘飞阳身前,呼吸还不匀称就开口说道“事有点不对,这是刚刚从混泥土下面挖出来,支架子用的木头,你看切面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