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认了。
几人哀怨的又等了几日,贾刘氏也在院子里叫骂了一天,过了一日还不见回来,便决定跟着村子里的人走了。
贾家人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村子里那几日每天都在一群人逃荒,等队伍断了,他们几个单独上路更危险,而且去哪里连个路都不认识。
于是,贾老头跟贾刘氏还有贾二哥一家四口,贾三哥一人,贾芳,八人一块儿开始背着抱着行李,一步一步地跟着大群人后面,在慢慢的走着走着。
走得累了,就随着大群人坐下来休息,稍微用水沾下嘴唇。然后又跟着继续走着,机械的走着。
刚开始一个多月还好些,临行前的路上,贾家把剩下的粮食掺着野菜,蔬菜做成了干硬的饼子。每人还带着一水袋的水。
赶路休息的时候,每个人拿出来咬一口饼子吃了,又干又硬却也都是救命的宝贝。
剩下的便又装回每人随身的袋子里。然后再抿一小口水只略微沾个唇角,就把水壶放进去,等着一会儿继续赶路。
贾家每人都规定女人还有孩子一天只吃一个拳头大小的,男人则吃两个,他们抗的东西多又重。
即便贾家如此这般,省了又省,可是越到后来,粮食还是越来越少,水也越来越少。
每个人心里都开始慌起来。
每天走着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路,像走不完似的,脚上的鞋子都已经把带出来几乎全烂帮了。
白天不停地走路,晚上歇息的时候,脱了鞋,看脚上一开始还会有血泡,烂成一片血肉模糊。
火辣辣的,又肿又痛得让人几乎感觉双脚要废了。
第二日还是要穿上鞋,继续走路,谁也不敢喊疼,抱怨不肯走之类的。
就连贾家那两个小孩子也都是一声不吭地在旁边背着自己的小包袱,胳膊拎着东西,在往前走着。
等时间长了,再休息的时候,双脚都不会再疼痛了。
因为长时间不停地赶路,双脚都长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就这样,贾芳几人都比较机械地每天迈着双腿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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