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神色痛苦得有些站不住,立在她身后的九竹立即扶住她。见她手掌冰凉。便赶忙给她输入一股真气。将她身上的寒意祛除而去。江梅满脸泪水,倚在珞玢怀里无声抽泣,而慕白则心疼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萧墨珩也十分心痛,相比沐箫和,自己是幸福的,至少自己还能看到那个人,还能与她携手共进退,而沐箫和却连祭拜的地方都没有。
“箫和,些许她现在已经投胎重生了呢!”萧墨珩只得设法安慰他,“些许哪一日你见到一个跟她很相似的女子,那人便是她的转世也说不定呢!”
萧墨珩这话都还真是起了作用,沐箫和脑海中瞬间想起江梅来,心中似颇有些安慰,只是从年龄上看,江梅怎么也不算云玥瑶的转世,不过此生还能见到那样的女子,已是万幸。
“殿下,世子,没想到二人均在此凭吊故人!”江梅淡然一笑,抬步走了过来。只是那笑容中含着些许苦楚,在这浓浓夜色中,也无人能看得出。
江梅身后三人遂跟着拱手行礼。
萧墨珩与沐箫和立即偏过头,便看到江梅、慕白、九竹以及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
沐箫和瞧着江梅微微苦笑,刚刚想起她,她便出现了,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
然而萧墨珩倒是微微打量着立在江梅身后的珞玢,见他身长八尺有余,眉如刀削,鼻梁高挺,清瘦的面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只有那漆黑的眸子里射出一股淡淡的冷漠与刚毅。
萧墨珩扫看一眼九竹,忽然觉得他们二人气质相仿,唯独不同的是,九竹身形健壮且多了一丝沉静,而这黑衣男子却更为冷傲。
萧墨珩自然不明白,珞玢身为倚云阁最高掌政主事,三国所有物资转运都经由他手,那种笑睨天下的气势岂是旁人可比?在这个世界上,他的眼里只有江梅,那宽广的怀抱,那博大的胸襟却只能容下一个人。
沐箫和也注意到了她身后的三人,不知道她这一行人来到这云府干什么,遂问道:“不知姑娘和慕将军为何也来这残败之地?”
江梅轻笑一声,“怎么,只许世子在这悼念亡人,就不许我等来聊表追慕之思吗?”说着,说着,她神色转为凄苦,毫不掩饰她的悲切和伤感。
萧墨珩与沐箫和对视一眼,想起那日她曾允诺城破之日给他们一个交待,而眼下她似乎有话要说,遂都凝神看着她。
江梅缓缓踱步至水池前,望着深夜烟波渺渺,目光悠远道:“我本不是江氏亲女,因生父与江家亲厚,见谷主膝下无出,便将我送予江家为女,而我生父则是云凌波将军麾下一将,他深得云将军信任,十五年前云家将均在襄阳战死,我的生父也不能幸免,更为可恨的是,燕军占领襄阳后,屠杀了襄阳城内所有军将的家眷…全家唯独我因被江家收养而幸免……”
江梅说到此处,声音极低,似全无力气般,九竹赶忙上前扶住她,江梅转身瞧着慕白,见他整个人似僵化了般,面无表情,眼睛毫无生气,江梅泪光闪闪,红唇微颤,“慕也将军真名是慕白,是云凌波将军麾下武艺最高的战将,慕大哥是当年唯一一个从襄阳战场上活着走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