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遵命!”崔嵬拱了拱手,遂退了出去。
太子和一些主政大臣吩咐太医守好燕帝,自己则在外间侯着,燕帝昏迷,他作为太子可不能离开这,这个道理他还懂。
是日下午,当东都的诏令还未下到西都时,京都便已传言,说是晋安王与北鹤把那位绝世神医给囚禁起来了。
顿时京城内如炸开了锅的蚂蚁般,热议纷纷,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于是,到夜晚,京城谣言纷飞。有说晋安王在朝中受了气,扣住神医意图不轨,还有说北鹤欲出兵大桓,拿神医逼迫朝中给予军饷云云等。总之,一切矛头都指向西都的晋安王府。
深夜,晋安王府的书房内,二十二岁的晋安王正与自己的王师北鹤先生对弈。
“先生,不知父皇病况如何?虽说回来时,父皇让我安心出兵,可是父皇中毒在身,我到底需不需要赶往京城?”慕容钺剑眉一挑,瞅着沉思的北鹤问道。如果燕帝性命攸关,而他不在身旁,可是大大不利。
“殿下勿优,京中的飞鸽传书说陛下虽看着凶险,但无性命之忧,想必是有人欲借此阻碍我们出兵。”北鹤放下一子,抬头淡笑道。
“可是,先生,你看眼下这时局似乎不利于你我呀?”慕容钺手执一子,目色幽幽地望着北鹤。显然京中的传言,让他颇为不安。
“这件事确实诡异,一定是有人幕后故弄玄虚!”北鹤微微凝神,目含忧虑道。
“恩…咱们军队已经集结,只待挥师南下,却偏偏遇到这样的怪事,”慕容钺突然眉间一跳,“难道是有人想组织我们南侵不成?”慕容钺有些愤然。
“哼!”北鹤轻哼了一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也阻止不了,我本不指望朝廷能给足够的军饷,我早已吩咐倚云阁在西川的巴蜀悄悄购了一批粮食!”北鹤摸了摸自己的长须道,深黑的眸中漂浮着些许傲然,无外乎是有人怕二皇子立了功,军威大展而已,朝中那些雕虫小技他还不放在眼里,这些年的尔虞我诈他早已看透了,也看烦了。甚至,他已经不想去跟他们周旋,高傲如北鹤,他断定大燕终究会掌握在晋安王手里。
“那就好,还是先生有远虑。”慕容钺放下一子,不过转瞬他又想起另一件头疼的事,“先生,都一天过去了,那江姑娘还是不肯动身么?”慕容钺担忧道。
一提起那江梅,北鹤着实苦笑不已,她自从入府后,竟是在府上过得如鱼得水,就连府上的一些丫头婆子们都已喜欢上她了,昨夜傍晚收到京中传讯时,他便亲自去请江梅入京。结果她一反平常喜笑颜开的姿态,脸色霎时就拉了下来,说是绝不离开王府。北鹤苦思无果,本想着人将她绑去时,那九竹却偏偏挡在屋子门口,竟是任何人都不敢入内,而这毕竟是王府,他也不好让侍卫大动干戈。所以耽搁了一天。
北鹤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他真不该把江梅抓进府内,如今倒是落得左右不是人。京中借此生出嫌隙之言。而江梅这边也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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