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在西走襄阳一线,而居中则必夺寿春。寿春往南是合肥、历阳等地,只要夺下寿春便占据了淮河与长江之间的有利位置。所以守住江南。必须守住寿春。大桓南迁后,每每必设重兵镇守寿春。”
“好!”邓睿铿锵有力地回道,“只不过寿春现今的守将是西中郎将陶承宇,如何换掉他呢?”
萧墨珩踱步至案几边坐了下来。缓缓开口道:“父皇昨日已经召见邓叔吧?”萧墨珩记得朝拜之后。萧帝单独留了十年未归朝廷的邓睿在宫中用午膳。可见萧帝对他极为恩宠。
邓睿随着他坐了下来,“是的。”邓睿一想起昨日的事,心里还颇为纳闷。萧帝如此郑重地留他在宫中用膳,但是也只是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把邓睿弄得颇为糊涂。
“邓叔,父皇是想用你!”萧墨珩抬眉凝视他,一字一句道。
邓睿闻言凝眉问道:“殿下何以见得?”
萧墨珩先是轻笑了几声,心想邓睿还是老样子,一股子劲做自己的事,不爱揣摩别人的心思,依旧是典型的武人特性,不过这样的人才是他萧墨珩能掌控的人,萧墨珩随后耐心解释道:“如今世族专权,父皇不想事事受制于他们,自然想培植自己的势力,父皇之所以还未开口,恐怕也是在试探你。”
邓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昨日陛下只是问了些我的生活状况以及对朝中诸人的看法。好在我无任何偏颇,只是表示了对陛下的忠心。”
“那就好,如今裴蕴镇兵于荆州,父皇自然想能控制好中游,陶承宇本与袁楷交好,袁楷反后,想必他本是想伺机而动,但偏偏袁楷还未到江州,便被裴蕴战败,所以陶承宇便安然不动。
朝廷处置袁氏一党时本想借机除掉陶承宇在寿春的兵权,但因顾念寿春的险要,也防着大燕南下,所以没动他。”萧墨珩靠着凭几,深黑的眼眸望着窗外树枝的白雪,闪过一瞬的笑意,“不过眼下却不得不换防了!”
邓睿深邃的眼眸一亮,饶有兴味道:“殿下找到契机了?”
萧墨珩点了点头,正起身子,靠近他,低声道:“他母亲在京修养,前些日子已经病重,但因你还未回京,我于是封锁了消息,所以他还不得而知。昨夜他母亲已经病逝,这个消息父皇也知道了,只是还未通报出去,消息已经送往了寿春,过些时日,他必须得回京探丧丁忧,而如今能出镇寿春的舍邓叔其谁?”
萧墨珩眼眸满是笑意,只要邓睿控制了寿春,那么整个长江的东西中三线都将在他的手里,那个时候,何愁大计不成?
“我明白了,我不会轻举妄动,一定谨言慎行,不让陛下有任何怀疑!”邓睿语气坚定的回道,他绝不能让萧帝看出他是萧墨珩一边的,好在他与虞妃的事没什么人知道,只要他对萧帝忠贞不二,萧帝必然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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