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谁也不敢乱动。
哈密的副丞相悄悄抬眼看了看掌握着他的生死大权的肃王朱,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朱的脸上并没有他想象的那种义愤填膺,仿佛杀一条街的人都不能解气的表情,相反,是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
朱微微笑着看着哈密的副丞相,一脸和善地安慰道:“哈密王的顾虑不无道理,他的难处本王可以理解,你回去告诉哈密王,本王答应他的条件。”
“殿下,不可啊!”“殿下,此事风险太大,还请殿下三思啊!”一听见平时英明无比的朱居然做了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决定,肃国的大将们全都炸开了锅,这不是胡闹吗?哪有这样打仗的?
哈密军的副丞相倒是一脸惊喜和庆幸,他万万没有想到朱会答应的这么干脆,看来自己回去加官进爵是免不了了,生怕朱反悔,立即向他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肃王体谅,下官这就回去向我家大王复命。殿下真是高义之人啊。”
“不送了。”朱淡淡地说了一句,眼睛中却射出了让人难以察觉的精光。
“下官告退。”哈密军的副丞相听到朱这句话,立即施了一礼,然后转身打马便跑,就像是几十岁的老光棍赶着入洞房一样。
哈密军的副丞相走远之后,肃国的大将们又开始围着朱不依不饶起来,叽叽喳喳地吵嚷道:“殿下,你怎么能答应他这么苛刻的条件啊?”
“是啊,殿下。向北绕行不仅费时费粮,还容易遇到漠北的瓦剌兵,进而使部队遭受到损失,更为重要的是,这么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瞿能久经沙场,一眼就看出了这步棋里蕴藏的危机,生怕年轻的肃王上当吃亏,心急火燎地劝说道。
“哦?瞿将军倒是说说,这里面有何风险啊?”朱有心考考自己手下大将的谋略,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道。
瞿能身子向前倾斜了一下,用舌头添了一下因为着急上火而有些发干的嘴唇,急忙向朱解说道:“有道是人心隔肚皮,哈密王到底是不是真心归降我们,现在还不好说,我们若是向北绕行,就是等于将后路全都交给了哈密。万一哈密王顶不住回鹘军的压力,临阵反水,那我们就是腹背受敌,既无粮草,又无援兵,三没有城池可以进行依托,肯定是要打败仗的啊。而一旦失败,我们这十几万人还能回来吗?怕是跑都没地方跑吧。”
“是啊,是啊。前将军分析的对啊,大王前三思啊,千万别上了哈密王的当,他说不定已经和回鹘人串通好了,就等着引我们上钩呢。”
眼见瞿能分析的十分有理,诸将大为折服,七嘴八舌的附和道,衷心地希望朱能听从他们的意见,否则一旦瞿能所说的事情变成了现实,那他们这十几万人就真的回不来了,埋骨异乡倒是不可怕,怕的是寸功未立,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被人玩死了,心中实在是不甘啊。
“哈哈哈哈!”朱突然仰天狂笑,瞿能的分析正合他的心意,看来自己的眼光不错,这是个可以委以重任的人,心中有一丝得意和开怀地说道:“瞿将军和诸将说的道理,本王又岂会不知啊?”
这下子轮到诸位大将懵逼了,啥?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你还答应他,强迫症吗?瞿能更是一脸不解,武将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心里有了疑惑就会大大方方地问出来,道:“那为何殿下还要答应那个使者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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