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果然瞧见了抱着剑匣的仆役。
这仆役是个妙人,只有在任宁面前,才会表现出乖顺小狗一面,其实背地里是只阴狠的狼崽子。
表里不一,有趣得很。
抱着剑匣的小狗冷眼看着易姚林,又听任宁反驳:“我们任解两家,好歹有着数十年交情。倒是你,算哪亩地里的葱?穿得跟个男人似的,不阴不阳,成天缠着兰深哥哥,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楚阿满恨不得掏出一把瓜子看戏,摸摸口袋,空荡荡。
哪知下一秒,蔓延的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只因为解兰深跟她对视一眼,然后不做人了。
他越过两个争吵的女人,来到楚阿满面前:“你不会御剑,我送你。”
那边争吵的二女纷纷停下,侧头望来。
易姚林面色又青又白,眯着眼上下打量这个凭空出现的貌美女子,第一时间注意到女人身上的道袍……
见死对头吃瘪,任宁比自己跟解兰深定亲了还高兴:“兰深哥哥待人一向淡漠,难得这样主动寻人家女孩子说话,小妹妹,我看好你。”
楚阿满:“……”
她还不想这么早和易姚林对上,想多苟一段时间。
呜呜,都怪解兰深不当人。
楚阿满:“多谢,不过我要留下来送她们超度往生,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
踮起脚尖摘到一片树叶,放在口中,先是断断续续几个破碎音,很快找到节奏。
脚尖一旋,她跳到树上,寻了个舒服的地方落坐,悠扬婉转的曲调,洗涤着心灵……
坐在树上,她宽大道袍裙摆飞扬,繁茂的枝叶里撒下点点碎光落在身上,叫人挪不开眼。
一曲毕,发现解兰深竟还没离开。
环顾一圈,不见易姚林和任宁的人影。
解兰深问:“你怎么会安魂曲?”
“跟一位故人学来的。”跳下树来,她低头整理裙摆,埋怨的语气:“小道长身边美人环绕,可真热闹,不过你把战火烧到我身上,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解兰深轻扯薄唇:“不是看戏看得很幸灾乐祸?”
“呀,被发现了。”楚阿满笑嘻嘻,凑近了来:“都说小道长七情淡漠,我怎么觉得道长……好坏。”
那句“好坏”,她拉长了尾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