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原来还以为陈德在遇到她之前另有挚爱,只是一直不提起,眼下和康丽丝说清此事,心事尽去,反而笑道:“那姐姐和夫君也算是啮臂之盟呢。”
康丽丝怏怏道:“那时心里只当他是大恶人,可不算定盟。按照夫君的吩咐,我还要改口叫你姐姐呢。”
黄雯听出微微醋意,笑道:“好了,我们姐妹都嫁了这个大恶人,以后更不分开了。”
康丽丝也点点头,呼了口气,二人笑笑闹闹,过了一会儿,问道:“听我哥哥说,夫君将陛下和周后都接到了敦煌,是么?”
“嗯,只是周后和陛下之间有些误会,我画了一幅连环佛画,只待夫君回来,便择日便将这些误会解说清楚,相助国主与周后破镜重圆。”
康丽丝低头不语,十六岁时被送入宫庭乃是康曲达干希望结好唐室所为。宫中粉黛成群,黄雯善文,窅娘善舞,都深得大周后的欣赏,后来大周后身故,小周后继了后位,有一次后主对金莲台上之舞大加赞叹,小周后恐怕窅娘分了宠爱,便将她逐出宫廷,若非她本身家世了得,此刻只怕不知流落哪处秦楼楚馆了。
黄雯见她娥眉微蹙想着心事,便劝慰道:“当初之事,确是国后的不是,如今沧海桑田,姐姐便原谅了她吧。”
康丽丝闻言,叹道:“当年宫中姐妹,美貌才艺稍有出类拔萃者,如流珠、庆奴、宜爱、意可、秋水,为国后所妒,皆不知下落。唯有妹妹,当真是再柔婉善良不过的人,以国后之善妒,也能容你。”顿了一顿,又道:“如今夫君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国后与之相处数年,难免不会暗生情愫,我在河中也听说夏国有周夫人,当初她最妒旁人分了国主的宠爱,如今我们姐妹却不能让她抢自己的丈夫啊。”
傍晚,陈德设宴款待前来觐见的辛古、李斯、于伏仁轨、罗佑通等重臣,席间于伏仁轨提到,夏州北面有些部族叛降不定,另外,军士讨伐不服从的部落时,从征的部族勇士和敌对的部族皆是胡服皮袄,混在一起分不太清楚,错杀了不少。
“这有何难,”陈德停杯,沉声道,“番部生户多半秃结辫,吾这里颁发一道熟户甄别法,令依附我们的诸部落熟户皆剪掉辫子,此后征伐不从的部落,从征的部落勇士和敌对部族便可区分清楚了,此令以三年为推行期,今后巡边,更可以半秃结辩的首级记功。”他语意铿锵,隐隐透出杀伐之气,辛古、于伏仁轨这些胡族的将领,包括军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