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厉害的封印术,封得住我身体的内伤,却封不住食物的日渐**侵蚀,我能感觉到那些霉变**了的食物,渐渐侵蚀着我的身体,我常常会闻到从我身体里发出来的馊臭味。也许,会比封印失效先一步肠穿肚烂。
我会死得这么奇特,这么悲摧,奇特得不可思议,悲摧得让人发笑。这样的死因,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叔叔,纸鸢,放!”瓦当镇上,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男孩带着满脸的期望把他手中的纸鸢递给我。
“你想放纸鸢?”
“除……晦气。清明。”
那么粉粉嫩嫩的一个小男孩,会有什么晦气?我笑道:“好。”我接过纸鸢,俯下身抱起他,向丹阳林道走去。
“平儿!”有个年轻女子在背后叫了一声,很快便来到了我身前,向我抱在怀里的孩子伸出手笑道:“过来,别烦叔叔。”向我笑道:“烦劳先生了,不好意思。”
一年不见,金小寒洗尽铅华,一身荆钗布衣,收拾得很干净。不施脂粉的素面,仍是那般清丽高贵,虽然她笑着,我仍然感觉到她那冷清从容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伸手想接过纸鸢,我后退了两步。金小寒没有多说话,抱着孩子转身离开了。我目送着她,走进了我从前住过的破烂屋子。
那个小男孩便是我的另一个孩子,我的长子傅安平。我跟他没有骨血之亲,可是在他没有出生时,我便承认了他,我说过,我会待他如己出。他用稚嫩的声音求我给他放纸鸢,放走晦气,我怎么能拒绝我的孩子?
自从我妈做了楚天都城主后,瓦当镇一下子走了很多人,忽然一下变得冷清而颓败。瓦当镇上空了很多好房子,为什么金小寒还会住在那所破房子里?为什么她没有去楚天都?是我妈对她不好吗?还是她刻意这么做,讨好我妈?
我并没有想太多,象金小寒这样的女子,也不会轻易认输,在任何地方,她都会尽力让自己生活得好。
我独自拿着纸鸢去了丹阳林道。孩提时的往事,一幕一幕渐渐浮上我心头。
遥遥的,我似乎听见一个男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对一个小女孩说道:“有事尽管来找……哥。哥会护着你,一辈子。”
阿玥……那是多少年以前,我对阿玥说过的话,许下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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