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妻一子,妻子终日缠绵病棍。儿子年过二十,却是个不上进的。对医术毫无兴趣,每日只知道招猫逗狗,和一帮不学无术的混混瞎胡闹。
可不管他多不上进,他也是我唯一的骨肉。只求夫人看在他整日给我添乱的份上,还请饶了他一命。”
言下之意,他这儿子活着,便是他的债。
若是死了,他反倒轻松些。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再不争气,再不懂事,谁也不会舍得自己亲生骨肉丧命。
“如此正好,留下令公子也只有祸害人的份,不如早些送他投胎,兴许下辈子,还能当个有用之人。”
刘郎中面如死灰。
他看出白氏面上的坚定之色。
其实换做是他,谋害了亲人的歹人在此。
他也绝不会轻意放过的。
他还天真的以为,他亲自前来请罪,对方能网开一面。
“罢了,有果必有因。不管死活,都是他们的命。夫人请动手吧。”刘郎中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幅任白氏处置的淡然样子。
白氏抬头看向穆臻。
她是依小姐之令行事。
如今试出这刘郎中确是诚心前来赔罪,白氏反倒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人活在世,一辈子这么长,总会做错些事情的。
只是有些事,做了,便一辈子心神难安。刘先生,我说的可对?”
“小姐所言,句句在理。”刘郎中有些意外穆臻没有开口唤人将他绑下去。刚才大门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
这山上有不少赵家庄的人,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仿佛要把他撕扯成碎片。
不处置他,穆臻何有服众?
“与其要了你的性命,不如留下你。这辈子给赵家庄的乡亲们做牛做马。嫂子,你觉得可好?”白氏自然不会摇头。
只闷声站在一旁。
一幅气闷至极的模样。
“先生也别气赵家嫂子这样对你。你没有亲眼见到那一幕……整人庄子里的人,都被人抓到,全部赶到祠堂中。那祠堂又黑又暗,他们挑了年纪大的绑到了赵氏祖宗牌位前。
逼问他们宝贝的下落。不招,便往死里打。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