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头,选择以说实话为美。而事实上,她在家里也确实说过有关家产的话。
嚅嗫道:“您也没有把北市的陈赵两家都处置不是吗?”说到这里,不是她的风格,定定神,清晰流利地道:“还有樊城、广元,您都留下别人糊口的钱,所以我想殿下一时不会动我家的东西,我就送来。”
梁未对着她冷笑,殷若装傻,对着他呆笑。两个人隔着案几,一个人冷笑,一个人呆笑,笑的倒也有滋有味。
最先收笑的是梁未,他沉下脸:“我不提,看来你想不起来。在北市诓了我多少铺面,这笔账目怎么算。”
殷若老实交待:“还给殿下。”她的脑海里还留存着城外的许多兵马,这么大的气势,怎么可能会与自己计较几间铺面。
主要,还是今天心情好。殷若陪笑:“殿下要吗?”
梁未斜睨着她,精神也好,气色也好,说话也就貌似机灵的多。他要回铺面做什么呢?而小骗子现在手心里,现在把铺面另外给人,又得花费精力核实商人。
他反问道:“你看我要不要?”
殷若心想这句是废话,自己说殿下要的话,殿下一定说不要了。自己说殿下别要这铺面吧,他一定会说要。
横竖,他是个出难题。
殷若颦着眉头,一动不动的想着。
梁未等不及,嗯哼一声。殷若开始念叨:“要,还是不要?要,还是不要…。”
“你念经呢!”
梁未把她打断。
殷若呆笑:“殿下,不然掷骰子吧。”
“好。”
梁未忍住笑。
这话传回京里,可以是他一生的笑话。母后和皇兄如果知道,会说“原来你在外面就是这样当差”。
但是他答应了,等着看小骗子还怎么编下去,让磨剑找一副骰子来。
“叮叮当当”。
梁未先掷一把,运道还不错,三个骰子十五点。把碗推到殷若面前:“该你了。”
殷若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