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命尤少东家:“备轿,我去给岳掌柜的赔礼,把他请到家里来吃酒,去定一班小戏子。”
大家拦下尤老太太,都说街上太乱。广元的热闹,在乱的时候,反而是弊端。尤少东家这个时候也谈不到还气不气,由他去请岳掌柜的到家里来商谈。
结果到客栈一问,岳掌柜的就在刚才结过帐,连行李带上人离开广元。
尤少东家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后悔来形容,好似有块大石把他胸口压的不透气。在他回来路上,看到的铺面门外,都有人在催债,尤少东家的脚步有如灌铅般沉重。
广元的乱,不知不觉的就这样来了,由曾皇商开了这个头,由贪心大作的商人们帮忙。
或者说,这里的始作俑者,也可以算上,与殿下赌一口气,不肯离开的金财宝也有关系。
殷若也没有想到。
……
邝富追出几十里,也没有追上殷若。半夜以后,身后一片灯火通明,是邝家的人找来。
“不好了,您快回去吧。催债的把门打破好几扇……”
邝富不太相信,他家藏银数量并不少:“说清楚,怎么回事?”
“您刚离开,北市来的那帮商人就闹事,说朝廷已掌握您的证据,您畏罪潜逃。应该结的货款也催,昨天刚到的车队,货物只运来不到三分之一,按契约上写明,全部卸货再给钱,他们也来催。另外还有几起子混混,拿着假借据,说您在赌场里欠下的钱,张张都是天大的数额,也上门来闹……。”
邝富骂上一声:“大奶奶难道没长嘴,不会回话吗?”
“大奶奶说您有笔着急的生意才出门,”
邝富点点头,这是他走的时候,特意留下的借口。这样黑施三遇害以后,邝富有可以脱身的理由。
回话的人苦着脸:“哪里有人信呐,姓岳的挑唆一通后,又在尤家闹上一场,尤家、倪家现在也乱的不行。咱们这三家一乱,大小的铺面皆不能保,您快回去吧……”
邝富气的大骂几声,却不敢耽误,拨转马头就往家奔,心想着他一出现,自然的也就风平浪静。
却在奔出二十里以后,远远能看到集镇灯火时,一队蒙面黑衣人拦住去路。
一旁的树林子里,独岳掌柜的没蒙脸,月光照在他面上,胖脸上白光放出多远。
他兴奋的攥紧拳头:“打呀,邝富这老小子,只顾动手,忘记施三少后面另有人追赶,打呀,打到殿下的人手回来……”
一阵的刀剑相击声,让砺刀安排的一队人,试图追回殷若的这队,听的一清二楚。
殿下的行李公文还在客栈,夜半惊声,不由得全队的人警惕高打,悄悄的亮出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上来。
有人专门盯梢,能看到层层黑暗卷尘烟时,有人大叫:“邝富你个王八蛋!让老子们杀黑施三的也是你,如今杀人灭口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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