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殷家说出来,打的是往殿下面上抹黑的主意。殷家有赐婚圣旨,朝廷为殿下选中不好的人家,又是商人。殿下哪里还有面目处置你?”
车阳若有所思。
“褚七,你知道在这附近能兴风作浪的人,金家殷家都有可能。你为什么不说金家呢?殷家才是能黑殿下的那家。”
殷若咬着牙:“妨碍我们办案,你的命不少啊。要查殷家也很简单,殷家与你的往来,一查就明。所以你说银三姑娘独自来的,你也找不到她,让我们不好查。如果是她指使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不再出现?”
眼神流露出轻蔑:“比如,把你禇七爷继续带着,还是我刚才的主意,让你褚家手忙脚乱的筹钱,银三她会不出现?银三见你,不可能你身边的人不知道,传出去银三见死不救,她以后怎么做人?”
仰面对天,看也不愿意看褚七一眼:“殿下的人走丢,你褚七却不报案,而是与她合伙?银三能给你多少好处?银三的未婚夫是金财宝,不比你钱多吗?不比你长的俊吗?她哭哭啼啼的抛去殷家的家产不要,金家的家产不要,却对卖柔弱?你算老几!”
褚七的神色里又是恐惧又是毒辣。
说对了。
他打就是关押在衙门,然后层层打点,最后无事。
全让黑施三说中。
他拼命的想,没听说黑施三以后会当官,真正的公差是身边的这个。
但不等他想到对策,车阳已明白不少,对兰行一拧眉头:“砍!”
“哎呦”一声,兰行手起刀落,褚七的一根手指落到地上。
血溅地面看不到,血腥气萦绕身前。殷若宛若木雕石刻,坐的一动不动。
她也需要想想,在赐婚圣旨的风波里,金老掌柜和金财宝固然能守住两家亲戚关系,别的人能吗?
金丝不懂事,可以忽略不计。
但岳掌柜、毛掌柜、花掌柜的怂恿殷若吞并金家,别的人也可能撺掇金家向殷家报圣旨之仇。
有风吹起后背寒冷,冷汗不知不觉出来。倘若这一趟自己不来,换成几个糊涂公差,殷家又一回让摆在刀口下面。
殷若呆滞地望着黑暗的天际线,这天这地,真是黑啊。她要赶快挣脱开来,赶快看到曙光。
兰行在身边坐下来,喜滋滋儿的对她回话:“勒索的信写了,手指头一并送回来,黑施三爷你办的不错,你是有能耐的人,以后我会喜欢你了。对你说句心里话,你听不听?”
“嗯?”
“你办事真爽快,但是这样大闹不规矩,殿下知道说不定要训你。殿下另眼相看你,你要小心当差,说不好殿下带你回府当差,你就算有了前程……”
殷若打个激灵。
什么?
当差好,也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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