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说霞姑现是少东家。金丝就对霞姑说,殷家不行了,逼她出让所有的生意。我看到这里时,本是恼霞姑的。不想霞姑倒有成算,她当即给金丝叩头,只字不提生意,说咱们两家走动数代,让金丝帮忙救出老东家。”
殷虎对楼下还在叩头的殷霞痛心:“霞姑已磕了快一百个头,那地上的血就是她的。”
街上,嚣张的笑声再次张扬。
“哈哈哈,霞七姑娘,你这是有求与我吗?”
年青女子的笑声若银铃,本是悦耳动听,但加上猖獗,不管天生嗓音再好,也尖锐刺耳。
跪在她面前的殷霞额头疼的发晕发胀,但是脑海里有一段话清晰深刻。
“霞姑,你要忍辱负重,向金胡老掌柜求援,只要他愿意帮忙,金家可能出来的危机自然解开。而咱们两家联手,在短时间内不惧朝廷!”
金丝的笑,殷霞完全听不见。她喃喃的一直对自己道:“这是少东家的吩咐,我霞姑能做到。”
殷若说的是向金胡老掌柜求援,殷霞却向娇纵的金丝叩头,岂不是不符?
金丝实在稚嫩,原本口口声声要求殷霞出让生意,结果殷霞一跪,金丝就乐晕了头,不再提生意上的话。如果她能一直晕着,提议金胡吞并殷家生意的人会少一个。
殷霞比不起银三,却比金丝老练。
全丹城的人看着呢,殷霞这是挤兑金丝。
让全城的本城生意人和外地来进货的生意人亲眼看一看,金家是豺狼之心,亲家出事了,他先勒索。
殷霞也有赎罪的心,她答应过少东家,这段时间内霞姑保护殷家,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殷刀让关着。
而叩头虽多少丢殷家的人,但这样做的不是殷刀,也不是殷若。
眼前一花,是额头上的血滴下来。视线模糊的时候,身子随着失去平衡,有了一歪。
“霞姑。”
自己房头的两个祖父在身后呜咽,但殷固、殷盘、殷山却没有发话。有他们在,殷霞有底气。而他们没说话,也表示殷霞这样做没有错。
殷霞喘一口气,又是重重一个头叩到青石板上。“哈哈哈......你殷家也有今天,”金丝笑的愈发张扬。
围观的人群面上,则是愈发的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