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有再多的怒气恐怕也只会欣喜若狂。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车队还是极不情愿地来到了匈奴的地盘,不得不说人家虽然只是一帮土著,可是环保工作做得还真是不错。
这都深秋时节了,草原上留鸟不时飞腾,偶尔还能看见一大片泛着青色的草地,围绕在一个水泡子旁边,几匹野马潇洒悠闲的啃着野草。
如果不是此行的使命有点糟心,刘岳现在肯定已经纵马狂奔了,而且这种稍有轻快的心情也在他看见不远处的那队野蛮人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来他只是想恶心恶心那匈奴单于,从来就没有指望他能够派人来迎亲,但是没想到人家还真是来了。
以刘岳的目力自然是能够看清那领头之人的容貌,老大的年纪了,还面白无须,整个人给别人一种很阴柔,不对,是阴险的感觉,不是中行悦还能是谁。
在离开长安之前,刘岳也是做过功课的,汉匈虽然不和,但是汉朝派往匈奴的使臣却不止一批,其中见过中行悦的人也不在少数,他的形象早就有画师描摹过。
“两位副使,那大概就是我大汉的丧家之犬了吧,没想到在这茫茫北境之中还养的膘肥体健的,哪里像个阉人了!”
刘岳换乘了追风,和韩安国、南宫羽并头走在一起,嘴上毫不留情,实在是他对于这个汉奸鼻祖升不起半点好感。
“世子有所不知,这有些东西呀,跟养马是一个道理,儿马子虽然精壮,但通常并不肥硕,只有骟马才会满身肥膘,毕竟是养来吃肉的,有没有繁殖能力倒在其次!”
这南宫羽的话更加恶毒,直接就把那中行悦比作了被骟的马匹,比喻倒很贴合实际,但是刘岳听了却是很不满的冲着他晃了晃手指。
他轻轻地拍着追风的脖子,十分嫌弃的开口说道:“南宫副使,这个比喻虽然贴切,但是却有侮辱战马之嫌,该罚!”
“世子所言极是,我认罚,我认罚,晚上的宴会,我就借这匈奴的羊肉,好好的罚一罚我这张嘴>> --